姜玉宁拿出从碧霞山庄带回来的酒,给春长老满上。
“这段时间多亏了您在这照顾,我们才能没有后顾之忧,这杯酒是我敬您的。”
“薛娘子,您也会饮酒?”春长老慈爱的问。
“会一点儿,”姜玉宁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这才有个江湖儿女的样子。”春长老笑着干了一杯。
薛武略也举杯道:“我也敬二老一杯,这阵子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你们的大恩我薛武略铭记于心。”
“薛武略,不要说这外道的话。”夏长老说道:“我们也没把你们当作外人,不然就算是天王老子也请不动。”
“夏老说的对。”薛武略干了一杯。
酒过三巡,席间的人也不那么拘谨,把酒言欢不亦乐乎。
曲兰贴心的又给大家满上酒说道:“当日在平山县,玉宁姐姐一首歌技惊四座,我离开的时候,汝鄢和玉郎正在练习那首曲子呢!可却没有姐姐的神韵。”
“师父还会歌舞?”董占才笑眯眯的端着酒杯问。
“会的不多,今个高兴,我就给你们献丑了。”姜玉宁非常爽快,起身离开桌子站到院子中的空地上。
清了清嗓子,甩起手腕唱道:“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
酒桌上的人随着她的节奏打起了拍子,都听得如痴如醉。
歌唱到一半,忽然加进来一阵哨子的声音。
姜玉宁眉目含笑的看了薛武略一眼,薛武略微微一笑,吹着哨子迎合她。
没想过那么简单的哨子也能吹出这么悠扬的曲子,没想到姜玉宁能唱出这么好听的歌来,更没想到她不但会唱,跳起舞来腰肢柔软,像轻风吹动了柳枝,让人心神荡漾。
一曲终了,院子里响起了热烈地掌声。
“姨娘歌唱的真好,我也要学。”小诗边拍手边说。
“好哇,以后慢慢教你。”姜玉宁笑着坐回桌边,“酒呢!咱们今天要喝个痛快。”
“嫂子,你还要喝?”薛武略有点担心的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明显带着几分醉意。
“要,”姜玉宁娇嗔的冲着他眨眨眼,“别板着脸么,大家在一起,多高兴!”
“咳咳,”薛武略感觉嗓子被一股气呛到了,有点不好意思去看她,仍旧严肃的说:“你有点醉了。”
“谁说的?”姜玉宁拎过酒坛排开泥封,又给身边的人满上,“碧霞山庄的酒还真不错,比茅台好喝多了。”
“茅台?”董占才和白闲庭面面相觑。
“要喝酒还是得喝白酒,最冲的二锅头我还能喝半斤,这点儿根本不算事,”姜玉宁又说。
二锅头?
在座的都没听过,可是酒兴正浓,就算薛武略不想让姜玉宁喝,也阻止不了春长老和白闲庭他们。
许是这段时间大家都绷得太紧,难得有这么一个放松的机会,再说,姜玉宁也确实有阵子没消停的在家吃过饭。
薛武略想想,自己要是太阻止,还是扫了他们的兴,于是端着酒碗和春长老又干了一杯。
大家伙喝的正兴起,忽然院子外边有人喊道:“薛老二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