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山上都会有一座或者两座三座这样的木屋,都是猎户们搭建的,为了平时落脚休息用。
最近落英山被封山,木屋里边已经有几天没有人来,一推门老鼠吱吱的藏起来了。
薛武略把姜玉宁放在板床上,床上铺着用兽皮拼接的褥子,还有一床棉被,都是猎户自发放在这 的。
喝水做饭的家什也都有,全是为了方便大家,在这木屋里边除了来点蛇鼠,倒也没招过贼盗。
雨点落在木板的棚顶哗哗响,薛武略点燃一盏油灯,让屋子里有了点光亮。
“狼牙和猎齿也应该找地方避雨,嫂子不用担心。”
“哦,”姜玉宁搓了搓胳膊,后背被雨淋湿,又冷又粘,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我看看能不能生火?”薛武略蹲在地上鼓捣。
就那么一阵雨,他的衣裳也被淋湿了。
“太难受了,”姜玉宁嘟哝着一把扯开腰带,把外衣脱了。
薛武略瞥了一眼,急忙收回目光,她的肩膀在火光下发着白光,特别的刺眼。
“喂,你把衣服脱下来。”姜玉宁说道。
“不……不用了,”薛武略口干舌燥的背对着她。
“薛武略,”她盯着他的背影幽幽的问:“你没喜欢过别人吗?”
“喜欢过,”如果换做平时他肯定不会回答的,但现在在酒精的作用下,他也比平时大胆了些。
敢说敢做平日里不敢的事。
“是谁呢?”姜玉宁问。
“……”薛武略沉默了一下,炉中火燃烧起来,烤的他全身都滚烫滚烫的。
忽然觉得后背上一沉,两条白色的手臂从身后环住了他。
“你……”他更觉得全身血液沸腾。
“我喜欢你,”姜玉宁趴在他的背上慢慢的说,“我好久没喜欢过别人了,你能喜欢我吗?”
“我……”薛武略干咽着吐沫,拉着她的胳膊缓缓的转过身,视线一下和她清澈的双眸对上,他紧紧的蹙了蹙眉。
稍一用力把人扯到怀里,有点粗砺的手掌动作极其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小脸,我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见不到你的每一天都像过了好几年,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这些话在他的肚子里转到喉咙上打转,他还活着,只要他还活着,姜玉宁就是有夫之妇,是他的大嫂。
他怎么能说出那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他狠了狠心,咬紧牙关道:“你喝醉了,睡一会儿,等雨停了咱们回去。”
“我只有醉了才能跟你这么说,”姜玉宁勾住他的脖子,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你都不正眼看我……可我看见你笑就很开心……我再多看你几眼,我怕等我醒了,你又冷着一张臭脸。”
她语无伦次的娇嗔着,看得薛武略眼角发酸,在过去的日子里她勇敢、坚强,机智,无坚不摧,此时此刻却露出了小女儿的娇柔,好像一朵绽放在雨夜的茉莉花,浓郁的馨香包围着他。
他又咽了一口吐沫,姜玉宁盯着他好看的唇形喃喃低语:“你的嘴唇有点干,我帮你滋润一下。”
说完忽然吻住他,薛武略全身狠狠的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