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差们想不到姜玉宁跟岳方还会扯上关系。岳方也没想到姜玉宁会这么重视这件事,竟然还要去衙门作证。
“做什么证?老子才不去。”岳方使劲摇了几下扇子,不悦的斜了姜玉宁一眼。
“岳方,玉宁既然愿意去作证,你就去吧!”柳岸风劝道。
“我昨晚根本没见过那个账房,怎么会跟他冲突?”
“岳公子,我也可以去作证,”王恒抱拳道:“昨晚我去银钩和你撞个正着,那时候应该不到子时。”
“你和我撞个正着?”岳方挑着眉想了想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我还问你城隍庙在哪?”
“对,对对,我告诉你有个新的城隍庙,还有个原来的神女祠也叫城隍庙。”王恒接着说。
柳岸风和姜玉宁对视了一眼,确实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
在柳岸风的劝说下,岳方跟着姜玉宁、王恒一起去了县衙。
取证的阶段是衙差负责。
分别问了三个人的口供。
姜玉宁回道,子时的时候她在山上的城隍庙和绑匪交易,岳方担心她一个人的安危,在交易的时候赶到了城隍庙,交易之后带着李娘子一同回到了客栈。之后岳方去哪就不清楚了。
王恒还是刚才的话,亥时下两刻遇到的岳方,岳方询问了城隍庙的所在,之后王恒在赌坊完了几把,子时一刻离开了赌坊。
其他人的证词,岳方子时一刻在赌坊里输了银子,手头的钱不够让账房借他一些,账房不肯,两人发生了争吵。随后岳方拿了东西抵押才随账房回到房间,拿了银子出来又玩了一会儿,但账房再没出来。
“如果薛娘子和王恒所言属实,岳公子确实有不在场的证据,但是赌坊里好几个人都指认那人就是岳公子。”衙差觉得很奇怪,他们相信姜玉宁不会撒谎,可现在证据摆在这怎么解释呢?
“会不会是有人故意陷害岳方?”姜玉宁疑惑的说。
“肯定是别人干的,”岳方大模大样的说:“要是我杀的人,没必要扔进河里。再说,我在这种赌坊怎么可能输?就算输了,也不可能没有银子,还需要抵押。”
姜玉宁点点头,这些都是破绽。
“对啊,岳公子才不会在乎输赢。”王恒附和道。
“我们也很为难,你们先回客栈,近期不要离开清远,等着衙门传唤吧!”衙差不知道该怎么办。
三人回到客栈,岳方愤愤的说:“谁敢嫁祸给老子,就算嫁祸,也弄个有身份的人,杀个手无寸铁的账房算什么本事?”
“岳方,先不要急,玉宁他们都能证明你没有作案时间,很快就能洗清嫌疑了。”
他们说着话,姜玉宁换上男装从房里走出来。
“玉宁,你这是……”柳岸风不解的问。
“哥哥忘了我还是个讼师,岳公子含冤,自然应该由讼师和衙门交涉。”姜玉宁笑着说,“我先去见见那几个证人。”
“玉宁费心了。”柳岸风拱手道。
“哥哥,不用这么客气,岳公子也是我的朋友,我理当帮忙。”姜玉宁看了岳方一眼,岳方楞了一下,傲娇的笑了起来。
姜玉宁在县衙打听到几个证人的名字,直接去赌坊见他们。
其中一个是赌坊的庄家,他见到姜玉宁还很惊奇,“姜公子,今天想来玩点什么啊?”
“我今天不玩什么,来跟你打听个事。”姜玉宁看了一圈低声说:“昨晚子时你见过岳方公子吗?”
“见过,他昨晚在这玩骰子,连输了十几局。”
“输了多少银子?”
“一千多两吧!他手头没银子,想让账房先借他一些,又拿不出抵押的来。”庄家唏嘘道:“真看不出来岳公子会没有钱。”
“昨晚他是跟谁玩的?”
“就是我,该着他昨晚运气差,连着输。”庄家有点得意,一晚上赢了一千两对他来说也是个值得炫耀的战绩。姜玉宁可不这么想,庄家见到岳方在这连输,这根本不可能,就算是齐铜的水准,都不会连输,岳方玩骰子是在齐铜之上的。
“还有谁见过岳方?”姜玉宁又问。
“我见过,”坐到她身边一个壮汉,这个人姜玉宁也见过,是赌坊的打手。
“说说看。”
“他和账房在这吵嚷,我过来劝他离开。”打手撇撇嘴说:“那时候应该是子时一刻。”
“后来呢?”
“后来他要把扇子抵押在这,就跟账房回了房间。”
“你和岳方动手了吗?”姜玉宁追问。
“没动手,长得那么瘦弱,我就扒拉他一下。”
瘦弱?姜玉宁细看打手,岳方和他比较确实有点瘦,但绝不算弱。看来嫁祸岳方的人,只能模仿到相貌,忽略了身形。
“你能仔细形容一下你见到的岳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