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大,”薛武略笑道:“我只是想尽我的能力去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
“辅佐楚天傲是有意义的事?”
“谁能让天下太平,能让百姓安居乐业,我就帮谁。这次去颍州,也是看看情形。”
“你一个人能有多大的力量呢?”姜玉宁担心,自古以来都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薛武略就算拼了一条命,还是别人手上的棋子罢了。
“我……不是一个人,”薛武略顿了一下说:“一直没和你说过,也是怕你担心,现在跟你说,是为了让你放心。当年一同离开京城的龙卫二十一人,他们还在追随着我。之前我和水生盗窃财物,那些财物也没有完全分给穷苦的百姓,而是接济他们。”
“二十一个人?”姜玉宁觉得他有点异想天开,真的打起来就是成千上万的人马,二十一个人能做什么?
接着她又有点担心,“水生也知道他们的事?”
薛武略点头,“他知道我偷偷的接济他们,但并不知道他们暗中招兵买马,现在手下差不多有三千人,别小看这三千人,可都和我在清远训练的县军一样是精锐。”
“你竟然私自屯兵?”姜玉宁非常意外的看着他,“你早就想要造反?水生真的不知道吗?”
“不知道,”薛武略非常肯定的说:“因为在兵变之前,我也不知道,完全是他们背着我做的。”
这才让姜玉宁松了一口气,“你这三千人不论加入谁那边,都是不小的助力。”
“这件事只有你知道,”薛武略抓住她的手又亲了亲,“暂时我还不想露出他们来,先观望一段时间。”
“那你觉得楚天傲和荣国公哪边更容易获胜?”
“楚天傲很有锐气,身边聚集了不少曾经被宋元明残害的忠良,他打着匡扶正义的旗帜,也招揽了不少人;荣国公这些年结党营私,养精蓄锐,依仗着药都,实力不容小觑,现在看来他们是势均力敌的两个;除了他们还有其他州府,只怕宋元明一死,全都自立为王,那样就会形成混战。宋国十六州,一旦真的打起来,发展是无法预料的。
更可怕的事,一旦内斗开始,北方部族肯定会趁机南下,到时候内外交困,才是最可怕的场面。我们这些都是死过一次的人,现在活着能多救一个人是一个人,真到了外敌入境,我们肯定是要冲到边关去。”
听着薛武略的分析,姜玉宁第一次发现,他是个眼光长远,心怀天下,忧国忧民的人。
“如果需要我,我也会去。”姜玉宁搂着他的脖子认真的说。
“你不要去,我们就是为了保护你们而存在的。”薛武略自嘲的笑了一下,有点伤感起来,“你嫁给我,也不是一件好事,不能和你朝朝暮暮长相厮守,更可能我还要过上刀口舔血的日子,让你一人在家中担惊受怕,和你结婚我是自私的那个人。”
“现在说这些干什么?”姜玉宁轻轻的吻了吻他滚动的喉结,“我非常骄傲,我选的男人是个有理想,顶天立地的男人。”
薛武略垂眸看着她,情不自禁的翻身上来,姜玉宁抵着他埋怨,“都快天亮了,你还有赶路。”
“我在路上也能歇着,你都说我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不表现一下怎么行?”
姜玉宁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这一宿都没闲着,还来?
感觉到他真的膨胀了,姜玉宁仍旧抵着他朝着床头的避孕神器使了个眼色。
“就这一次。”薛武略真心不喜欢。
“一次也不行,我还没享受够二人世界呢!”姜玉宁搂着他的脖子央求似的在他唇上,下巴上都亲了一遍。
薛武略不情愿却也顺着用了。
越是到了分别的时候,越是抵死缠绵,直到累的姜玉宁在他臂弯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