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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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纾奇怪的看了沈冰云一眼，不知道她问这些无聊的问题干什么。

    “今天。”

    “什么？！”沈冰云被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像看着一个怪物一样看着徐纾，她以为徐纾看完这四本书最低也要七天的时间。

    “你一天就看完了四本书？”

    “嗯。”徐纾若无其事的点点头，完全没有吓到了后者的觉悟，事实上他还保留了背完了六本英语，四本地理，五本政治的事实。

    不知道沈冰云若是知晓了这些会作何感想。

    沈冰云一脸的震惊和不可思议，难以置信的看着徐纾，她不信邪的在历史书上随手一指道：

    “王国维的《殷周制度论》。”

    “欲观周之所以定天下，必自其制度始矣。周人制度之大异于商者，一曰立子立嫡之制，由是而生宗法及丧服之制，并由是而有封建子弟之制、君天子臣诸侯之制；二曰庙数之制；叁曰同姓不婚之制。此数者皆周之所以纲纪天下。”

    “鸦/片战争第三段，第二行。”

    “1877年，清政府采纳驻英公使郭嵩焘的建议，在新加坡设立领事馆。此后，又在美国旧金山，日本横滨、神户、大阪及南洋华侨聚居的商埠设立了领事馆。这反映了清政府逐步向近代外交转变。”

    “百日维新第七段，第六行。”

    “1898年6月16日，康有为上书光绪帝，皇上勿去旧衙门，而惟增新衙门；勿黜革旧大臣，而渐擢小臣。多召见才俊之士，不必加其官，惟而委以差事、赏以卿衔，准其专折奏事足矣。”

    沈冰云每问一处，徐纾便从容的将原文一字不差的复述一遍，声音平静从容，从头到尾竟是无一处破绽，就像是对着书本在做精确的阅读一般。

    沈冰云瞠目结舌的说不出话来，她低头看了看手上的书，再抬头看了看一脸笑意的徐纾，直感觉整个人的思维都要凌乱了。

    她发现自己对徐纾的了解还远远停留在表面阶段，这是什么？过目不忘吗？这哪是一般的学习天赋啊，这种记忆力简直可以媲美世界顶级妖孽了。

    沈冰云依旧是不信邪，她从抽屉里抽出一份杂志，随手翻到了一篇文章，递给了徐纾。

    徐纾接了过来，稍稍看了一眼，那篇文章刊登的是韩寒的《1988--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的节选。

    徐纾深吸了一口气，静静的将整篇文章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大概五六分钟后，徐纾将杂志递了回去。

    “……这么多年来，一直是我脚下的流沙裹着我四处漂泊，它也不淹没我，它只是时不时提醒我，你没有别的选择，否则你就被风吹走了。

    我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度过了我所有热血的岁月，被裹到东，被裹到西，连我曾经所鄙视的种子都不如。”

    徐纾用始终一种非常平静的语气，把这篇文章从头到尾一字不落的复述了一遍，从开头到结尾洋洋洒洒三千多字，依旧是无一处差错。

    沈冰云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第一次露出了震撼的神情。

    传言陆文瀚记忆力惊人，现在看来，徐纾才是深藏不露的妖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