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能没钱,刚才买那些糖葫芦你给了人家十两,你现在居然说没钱?”
楚牧修无可奈何:“那天被人追的时候丢了不少钱,那十两是我身上唯一一锭银子!”
我拍拍自己的脑门,然后双手插腰急得在地上转了好几圈,“那没银子你买什么糖葫芦啊?”
“我以为你有吃饭的钱!”
“要是我有吃饭的钱还用得着你买糖葫芦啊!”
“那你也没说你没钱!”
“那你没钱你怎么不说?”
“那你又没问,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钱!”
“什么都要我问,你还真是块木头。”
“怦!”
“别吵了,你们绕口令呢?”小二叫来了老板,老板一巴掌用力地拍在桌子上。
我和楚牧修瞬间就闭上了嘴,整间酒楼都变得寂静起来,我抬头一看周围吃饭的所有人都盯着我们两个看。
“就一句话,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钱?”老板冲着我和楚牧修就是唾沫星子一通嘶吼,叫得我耳朵疼。
我捂着耳朵低着头没有做声,楚牧修却把头昂得高高的,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老板躬着腰在我们身边一边转一边打量:“我看你们的样子像是本地人吧?”
我瞳孔放大:“老板好眼光,我们的确不是本地人!”
“不是本地人就可以吃饭不给钱,就可以吃霸王餐?”
老板又冲着我的耳朵喊,我赶紧又把耳朵捂严实了一些,还看了一眼楚牧修,暗示他赶紧想办法,可是他总是那个样子不慌不急的样子,我真的要急死了。
我从小二的账本上撕下一张纸:“老板,我们不是没钱更不是要吃什么霸王餐,我们就是和我们的朋友走散了身上没带钱。要不然这样,这笔账您先记着然后再给一张欠条给我们,到时候我们回来路过这里的时候再双倍还给你行吗?”
“我一个做小本生意的凭什么相信你们,若是给你们打了欠条一出门你们翻脸不认账,到时候我找谁要钱去啊。要是几个普普通通的小菜也就算了,可是你们看看,点的一桌子都是名贵菜!”老板指着桌子上那些空盘子,可惜得眼泪几乎要掉下来。
“那依你只见要我们如何做才能抵了这顿饭!”楚牧修求人的时候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现在看着倒像他自己是债主一样。
“这……”老板终于松了一口气,掰了掰手指,“这样,后院还有些碗没洗,你们两个去把那些碗洗了就可以走了!”
“行行行,那老板你带我们过去吧!”我拽着楚牧修一起去后院。
老板指着两大盆的碗:“把这些洗完就行了!”
“这么多,等我洗完天都快黑了,老板你这是乘人之危!”我看着约摸一百来个碗一下子就傻了,指着他的脑门就骂。
老板把我的手撇开:“不想洗碗就给钱!”
“我洗,我马上洗!”
一提到钱我就没招了,原本也是我们理亏,我自然是无话可说。我虽然没洗过碗,但没吃过猪肉却也见过猪跑,拉起袖子就坐下来拿抹布刷碗。
我累得的腰酸得都直不起来,手都水里已经泡了一个时辰,还是没洗完,从小到大我哪受过这样的罪啊。可是楚牧修呢,他就趾高气昂的站在那,不说话也不来帮我,光在那里看着。一开始我一个人洗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但时间久了我心里就窝着一股火。
“我刷,我刷。”我使劲地用抹布搓着碗,终于忍不住把碗丢在水里,“我不刷了,楚牧修你来刷!”
楚牧修两个袖子一挥:“我堂堂天越王爷,岂能低下身份洗碗,这有失我天越颜面。”
楚牧修不帮我就也罢了,还在一边净说些风凉话,我气不过把手上的水泡沫子甩在他脸上,?“颜面,哎呦都到这种时候您还要颜面呢,吃的时候你怎么不要颜面啊?”
楚牧修从袋子里拿出手帕,把脸上的泡沫擦干净,?“那一桌子的饭菜不都是你吃的吗?”
“我……你……”我第一次变得哑口无言。
看见楚牧修这样高高在上样子我就想一棒子敲死他,直到现在我才觉得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厚脸皮,“你不是也吃了一大碗白米饭吗,你刚才没听见老板说嘛他说叫我们,不是叫我一个人,你看看我这手在水里泡得都肿了,腰也酸得直不起来,亏你还是一个大男人,居然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我这样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干苦力,我跟你说啊,我一个人洗到黑天洗不完,洗不完我们就要明天才能赶路啰!”
“那我就等到天黑!”楚牧修擦完脸又擦身上的衣服,最后竟然还把手帕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回口袋里。
“木头,死木头!”我终于爆发了,从洗碗盆里舀一勺水就泼在楚牧修身上。
楚牧修两只手举起来:“你干什么?”
我手里还不肯把碗放下来:“谁叫你偷懒的,这就是下场。”
楚牧修又把手帕拿出来,在身上擦来擦去,“你讲不讲道理?”
楚牧修一生气我就高兴,又泼了他一勺水,然后跟他做鬼脸,“我就不讲道理怎么样,跟你这块木头没法讲道理!”
“你耍无赖是吧!”楚牧修一边说一边朝我走过来。
“你,你干什么啊?”楚牧修认真的样子实在是太恐怖了,尤其是看我的眼神像是要吃了我,我连连往后退。
“啊……”
我没想到楚牧修走过来也拿水泼我,那水溅得我睁不开眼睛,我用手使劲在脸上擦了几下才睁开眼。
“好啊得寸进尺了啊!”我又一碗水泼过去。
“是你先招的我!”楚牧修又一碗水泼过来。
“我就招你怎么了!”
“那就别怪我不留情!”
“你最好不要小看我!”
“呵呵呵呵……”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被罚着洗碗,我们竟然打起了水仗,倒也不把这一百多个碗当成了抵债。?那天我总算是看够了楚牧修笑,我从来没见过他笑得那么痛快那么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