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时候我就有点害羞,才一下子我还是逃开了。
跑到梨木台前面随手拿起那只毛笔:“我写的字不好看不代表我不会写,殿下看好了啊,我给你写一个啊!”
楚牧修又把手帕收起来,然后也转身。
我一字一顿:“楚,牧,修。”
我放下笔看着宣纸上那三个歪歪扭扭的大字,“来来来,送给你送给你。”纵然心里有些波动,但我还是转手送给了楚牧修。
楚牧修看了以后不由得皱了皱眉,然后又扯出一张纸。
我仔细看着:“南,宴,烛,是我是我啊!”
楚牧修把纸拿起来:“礼尚往来。”
我满心欢喜地收下:?“可以的可以的,比起我写的你的简直就是倾国倾城啊!”
楚牧修冷笑:“倾国倾城可不是用来形容字的!”
我却甩甩手:“不打紧不打紧,反正就是,就是好看就行了。”
我心里突然想着:“哎殿下,以后你要是没钱了,可以在大街上摆一个写字摊,我听说那些外地来的商人都是这样做的,一日能赚不少呢!”
“天马行空,我王府随意一件物品就价值连城,又何需受那风吹日晒之苦!”
“也是也是。”我才发现方才自己讲的话对楚牧修来说是多么的可笑,他这样尊贵的身份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沦落到街头卖艺。倒是我啊,不知道有没有那一天。
“怦!”
门一下子就突然看了,“殿下,微臣有……”
那人可能是没有想到我会在里面,猛地闯进来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没再说话。
我认得那个人,那是小时候来大殿外面接楚牧修的人。我觉得他和阿爹很像,那时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还是一头黑发,隔了不过短短十年却也满头银丝。我听楚牧修唤他舅舅,那他应该是当朝李太傅。
楚牧修双手抱拳鞠躬:“舅舅!”
我手忙脚乱的也照做:“太,太傅大人好,我是南相之女南宴烛。”
太傅冲我笑,样子看起来很和蔼:“噢,南相的女儿啊,果然如你母亲一般天生丽质。”
“太傅大人见过我娘亲?”我急切地问太傅。
“以前有幸到贵府上见过一面。”
“哦!”可能是李太傅说见过我娘亲,所以我瞬间觉得他亲切了许多。
楚牧修瞧瞧我:“刚才墨儿好像叫你了?”
我不以为然甚至以为楚牧修在逗我:“没有啊,她嗓门那么大我怎么可能听不见,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楚牧修终于瞪了我一眼然后又朝李太傅看了一眼:“可我听见了!”
我最怕楚牧修用那种恶狼般的眼神看我,上次拉车帘的时候就是这样,我看了看李太傅,他总是对我笑。我脑子还不算太笨,终于知道那是他们要谈事情,正大发我走呢。
“噢,我突然听见了,我听见墨儿叫我了,”我对着太傅,“太傅大人,我今日有事就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好,慢走。”
我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行行行,我不慢走,我快点走,快点走。”
“墨儿别叫了,我听见了!”我走得很快,一边走还一边装着样子,“说什么墨儿叫我,摆明了就是嫌我碍事想支我走,你们赶我走我还不想呆呢!”
这熠王府太大了,我出来逛了好久也没看见墨儿和千澈。这里的确比我府上好玩得多,有亭子、有假山、还有水池,这里的树又高又大就是没有花。没看见墨儿我是不会一个人回家的,正好趁着这个机会随便走走。我这走走那看看,我发现王府里到处都可以看见手持配剑的侍卫和羽林军,唯独丫鬟少之又少,偶然看见一两个端茶一两个洗衣服,丫鬟们看见我倒像是没见过女的一样一脸的惊奇。
“舅舅今日前来所谓何事?”见我已经走得老远,楚牧修才进入正题。
“也没什么事,就是过来看看你!”
楚牧修拿来一把凳子:“舅舅若是想见我大可派人通知我一声,又何必劳累支身过来一趟。
李太傅弯腿坐下:“我虽年纪大了,腿脚倒还算灵活。对了,那南家小姐为何出现在这里,你与她?”
“舅舅不要多想,上次南家小姐随我一道赴边境,有样东西落在我这里,这次便是前来要取回的!”
“那样最好,殿下不必如此着急解释,我不过随口问问罢了。但是微臣还是要提醒殿下切记自己身上所肩负的重任,在大仇未报之时绝对不能念及儿女私情。俗话说世间最毒便是情爱,一旦陷入无法自拔将来可是要坏大事的。
楚牧修毫不犹豫:“牧修明白,定然将舅舅的话谨记在心!”
李太傅叹气:“殿下也不要心怀记恨,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若是哪一天扳倒了赵氏母子,为你母妃报了仇。到哪时候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微臣绝不会再多说一句。”
楚牧修眼色一定然后走上前:“母妃死于非命,父王遭人毒手,皇位摇摇欲坠,百姓苦不堪言,若是不铲除赵氏母子,不仅对不起父王母妃更对不起千万天越子民。”
太傅总算是又笑了:?“殿下能这样想,老夫深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