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阿爹是铁了心了,宋姑姑也没法劝,我也认栽了。
“陛下,熠王殿下今日去了皇后娘娘那里。”
楚韩渊冷傲中带着一丝愤恨:“光天化日的他居然去了坤宁宫,果然是没脸没皮,你可知道他为何而去?”
李公公眼神定住:“据宫女们说熠王殿下到坤宁宫好像是领一个人!”
“何人?”
“南相的女儿!”
楚韩渊眼珠向下若有所思:“南相的女儿?朕这六弟平时木讷得连一个姑娘家的名字都叫不出来,好端端的怎么看上了南相的女儿,莫不是开窍了?”
李公公跟上前:“难道熠王殿下是想拉拢南相?”
转身冷笑:“拉拢?楚牧修高傲得像天山上那只恶狼,这样低三下四的求人办事,他可做不出来。”
“陛下,知人知面不知心呐,十年足以改变一个人的心性。当年冯淑妃的事,熠王殿下表面没说什么,怕是早已对您早已恨之入骨。”
楚韩渊脸一皱:“不排除这个可能”,转身对着李公公,“南相女儿可有婚配?”
“原先听说是许给陆老将军家的公子,可是成亲那日南家小姐染了风寒,南相于是把婚期往后了,之后就一直没有动静了。”
楚韩渊看起来像是有了预谋:“好,陆家公子……”
我趴在窗子边的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拿着笔:“女有四行,一日妇德,二日妇言,三日妇容,四日妇……”
“哎!”
一张脸嗖地一下窜到我面前,“哎呦我的老天爷啊,”我吓得手一抖笔都掉了,抬头望着窗外,“楚牧修你怎么来了,没人看见你吧?”
“没有啊!”
我用手连连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楚牧修把头从窗子外伸进来,把一袋松花糕递给我:“给你!”
“松花糕!”我高兴得连笔都忘了捡,直接从袋子里就掏出松花糕来吃。
“你回来的时候你阿爹罚你了吗?”楚牧修问我。
我把松花糕吞下去:“我阿爹罚我禁足半月。”指着桌子上还没抄完的女训,伸出两只手指头,“我阿爹还罚我抄女训,二十遍,二十遍呐!”
楚牧修若有所思:“嗯……你是该抄抄女训了!”
以前我希望楚牧修能多笑笑,可是现在他一笑我就特别来气:?“你居然还笑得出来,虽然这次是我求着你带我进宫的,但是也有一半责任在你身上。你如果劝着我点,我也许就不用受这份罪了!”
楚牧修无奈:“我已经苦口婆心的劝了你好几回了,明明是你自己不听!”
“反,反正我不管,这件事跟你就是脱不了干系!”我把毛笔从地上捡起来,“要是想赎罪的话,那你就帮我抄抄女训!”
楚牧修一瞬间把头从窗子口缩回去:“这是你阿爹罚你的,又不是罚我的,我凭什么要帮你抄!”
我顺着凳子爬到窗子口:“就抄一遍,就一遍,我都抄了一下午了”我用力甩手,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你看看我的手,都快断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手断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吧!”
楚牧修抿抿嘴唇:“那,就抄一遍啊就一遍。”
“就一遍就一遍!”我连连点头。
楚牧修一下子从窗子边爬进来,我把毛笔递给他,他坐得端端正正的,粘了墨水就开始写。
我坐在旁边又开始一边吃松花糕一边看他抄女训,其实我觉得真的有点难为楚牧修了,本来就不管他的事,我硬生生的把罪行强加在他身上。可是他也是奇怪,对付皇后娘娘的时候那么伶牙俐齿,可是面对我这样无理的要求,他居然答应了。
他好像渐渐的打开了心扉,渐渐与我开始了交流,可我似乎有时候懂他有时候又不懂他。
我手里拿着松花糕,走上去看他笔下的宣纸:“你这样抄不行啊!”
楚牧修不解:“怎么不行,是我抄错了还是字抄得太丑了?”
我把半块松花糕送进嘴巴里:“你这字写得也太好看了,我写的字不成样子你也见过的,我要是把这样圆润端正的字给我阿爹看,他一定是不相信是我写的,你屈才一次稍微写得丑那么一点点!”
楚牧修摇头:“我从来没听说过有人要求把字往丑里写的!”
“我情况特殊,跟别人不一样,你可不能害我啊!”
楚牧修又开始写,我又在旁边盯着“那个别写得那么正,身子侧一点写得再歪一点,然后那个一横一竖最好不要对称。”
楚牧修身子一斜:“这样写?”
“孺子可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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