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疆城内三日,军队在沿海区域驻扎演练,中原军队与东疆海军交流海上技术与战局,楚凌然将他们分成两个部队,从清晨到暗幕。大战在即,士兵们的气势也势不可挡,朝廷三封奏令连下,命楚凌然立即带军回朝向他解释东疆之故。自楚凌然率兵沿山路奔赴东疆之时,已过五日之久,此事传入他的耳中并不奇怪,楚凌然对于那三道圣旨置之不理,也就表明了有意与中原王朝宣战,只是真的等中原皇帝知道的那一天,他应早已率兵夺下了东瀛的版图,挂上……前王朝的军旗。
“报!将军!有一封东瀛的来信!”
楚凌然在营帐中与穆若颖讨论与东瀛的战事与从王宫出行后所经之地的东瀛军队部署,他们如今万事俱备,就等着东瀛进犯福湾的那一天,玛尔塔给他们完备的军机,东瀛军队至死也不会想到,他们的奴隶中藏着整个中原的间谍。
信封是楚凌然的堂内专有标记,楚凌然在这天下之间都有两三个得力的手下能为他打探消息,至于要一个关在天牢里的奴隶的亲笔信,也是易如反掌之事。他谈听到东瀛人前日一早便会将大半军队牵至福湾,而福湾的百姓们也装出誓死抵抗的模样,却最后还是沦为阶下囚的不堪命运。
玛尔塔携着全部逃亡的福湾百姓一早就在福湾海岸等待着东瀛军队的到来,就如同穆若颖所想,东瀛即有意与中原开战,他们必当占据着最有利的地形,但凡他们听闻了楚凌然的军队实则不在东瀛外的小镇之上,而是在东海另一岸的东疆之国,他们必当加快脚步,拿着更多沿海百姓的性命要求中原割地。
果真,东瀛军队在不久后的清晨便到了福湾海港,天还蒙蒙亮,朝气未散,明黄与赤黑的晨曦在远处海平线之下欲挂还休。东瀛军队的海鸣声也惊醒了所有福湾的百姓们,他们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东瀛军队再没有抢走他们的珠宝首饰或者妻子女儿去充当玩物,而是扫空了东瀛的一切,将他们带回东瀛地牢,一路上有着福湾百姓负责记录他们的军队部署与战局安排,皇室的殿内布局也被他们摸索的一清二楚。玛尔塔绘制完了地图后,就在牢里等着楚凌然手下的出现,一切在悄无声息中已断定了福湾日后的战局。
“我们何日启程?”
穆若颖与楚凌然这几日也无非等的就是这阵东风,他们如今所担忧的只是这场战争会拖多久,中原已经起了疑心,皇帝必然连结外部做好捉拿反臣的准备,他们要在会见西疆王前不受到任何中原势力的碾压。而只有东瀛之战打得胜利漂亮,这数十万的大军方知,谁才是真的有可能带他们一统天下的主人。
“带这朝霞散去,我便去叩战鼓。”
穆若颖有些惊异的望着楚凌然,她虽然从未上阵杀过敌,但最佳的战争时期应是清晨日出才对,朝霞散去、暮色降临,此时出海必当遇上些风浪外加夜深的元素,中原军队从未在海上打过一场像样的战争,着实不利。
“为何不等明日清晨?”
“颖儿,你可知一个士兵对于未知的恐慌,他会作何反应吗?”
楚凌然站立在版图部署图旁,双眼虎视眈眈着福湾与东瀛交界的海岸线,那里一到了深夜便是风起云涌的自然状态,这几日中原将领们都以为早已熟悉海上战事,实则都是纸上谈兵的技术而已,东疆虽已倾力相助,奈何这两年从未有人敢在此征兵,留下的无非是些曾经与自己对打时败下阵来的伤病残将,一旁辅助着我军已是为难,与东瀛近年日益精湛的海军技术不能同日而语。
“他们会为了保命去不顾一切的杀死所有阻挡他们他们前方道路的人。”
穆若颖自然明白了楚凌然的深意,楚凌然在军事上的才能,使他不往不胜,这归功于他对于将领们的信任与是时该赌上的筹码。东瀛军队演算我军攻进福湾海岸的时间应在明日清晨交汇之际,若是今晚进攻,确是能杀一个措手不及。而对于我军的气势方大为鼓舞,速战速决是为了他们日后更远的路而做的第一层准备吧。
“你便留在军营中等我。”
穆若颖在几日之前,他们决议兵分两路,一路去拿了东瀛国君的头颅,一路与东瀛士兵正面对抗之时,穆若颖不由分说地决意要去东瀛王室一趟。她曾答应玛尔塔,要亲手用东瀛人的骨血生祭福湾亡灵,她一路随大军赶往东疆,战士们能吃的苦,她和泠儿全都受了,只有比任何人都坚韧的毅力才有资格站在楚凌然的身边,与他共谋天下。而不是站在他的身后,受他的庇佑,这不是穆若颖想要的盛世。
“我随大军去东瀛王室,我答应了玛尔塔,我要救出我的子民。”
穆若颖心意已决,她就是如此,她从不贪婪的索取什么,然但凡她想要得到的,她一定要握在自己的手中,楚凌然自知改变不了她的心意,又绝不放心她随大军一同进入刀光剑影的战场中,心中思忖是否今日午时便迷昏她。
“凌然,我是认真的。在这乱世天下,百姓们受了千百年的灾苦了,若是此战胜了,你便是他们的王,与中原一站势在必行,你不能一直庇护着我。你忘了,我也是他们的主。一个主人,一个信仰,绝不能倒塌,我要为他们争一份人间短暂的安稳与太平。”
穆若颖早就看穿了楚凌然的心思,她要是今日不与楚凌然说明白些,楚凌然必定不会让她上了前往东瀛的船,玛尔塔与福湾的子民拿他们的命去相信穆若颖,穆若颖绝不能让他们有分毫闪失,他们在东瀛地牢,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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