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嗒、滴嗒…”半上午的光景。钟昇的电话响起来了,他还正在元龙高卧。
听到电话铃声,就醒了。懒得眼睛都不愿睁,伸手朝着响铃的地方,黑摸。
心想,这谁啊,这么早就打电话!能有啥事啊?瞌睡虫都吓跑了。凭着印象划开了手机。
贴耳朵上,有气无力地:“喂。”了一声。
“哟!三哥,累成这样了?”那头是钱更生在调皮。
“哎哟,老钱呐,三哥最近对你太好了,是吧?这头--最近不疼了,又想让三哥给你治治?”钟声心烦地威胁小妹夫。
“切,奉老娘之命,你最迟今天下午4点到家,预约提前了,你要帮厨,来不及了,他们半下午要来,七大姑八大姨的,人挺多的。要是中午能到,我们悄悄地论一下,怎样?”那边压低声音挑战道。
“下午4点?现在几点了?”他奇怪地问。那边就小心翼翼地说:上午11点啊,怎么啦?
以为他又要搞什么名堂。
“都十一点了?我们家还没天亮呢!”他好笑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一道刺眼的阳光,让他清醒了。
窗帘隔光效果太好了,一丝光线不漏。喝多了,还能把窗帘也拉上了,怕丢人是吧?
真是长本事了。他在嘲弄自己。
“瞧你那点出息吧,要是我,就敲锣打鼓、披红挂彩,摆起擂台,正大光明地开干!还悄悄呢,一点长劲都没有。呵~,又咋的啦?”他眯着眼睛,继续卷了他妹夫一通,了无兴趣地打了个哈欠。
“切,我才不上你的当,你喝多了大不了一躺,我可就惨了,嘿嘿。大哥的亲家要来家里,老娘,喊我们都来,人多热闹,让他们瞧瞧俺老钟家的阵势,不减当年。”钱更生在传达着老娘的指示。
“嗐,你们这是闲的,我老人家平时怎么教育你们的,要低调,要谦虚。这种事情,门当户对,才能坐在一起,别整那虚头巴脑的事情,到时小的恩恩爱爱,老的吹胡子瞪眼,那有意思吗?真是的。白费我一番苦心。”他心里反感那排场,啥年代了,尽整些没用的。
这大哥也是!他心里有些埋怨。
“诶、诶,钟律师教诲极是,小妹夫我心领神会,你给老太太上课去。别揪我不放,我只是个传令兵。”钱更生临阵脱逃。
这小子!
“还有,让你把秀妹子一块带回来,反正她家也在这儿,你们一块回来,也没有人会注意你们的。”钱更生补充说道。
“这话说的,没人注意我们?谁吃饱了胀的,管你这闲事?”他讪笑着抢白钱更生多事。
“好啦,我传达完毕,何去何从,三哥自便。”那边说完挂了电话。我自便?
说得轻巧!最烦此身不自由,没事不能睡大觉。心里嘀咕着,起身。看来嫂子不让的回去的提议,没有得到家长的批准。
既然是老娘喊着回去,这推是推不掉的,要不然老人家又要着急。那就回呗。
可是怎么对秀妹子开口呢?这倒是个难事了。他两人目前处境尴尬,这种借口带回去,你是让人心死还是心活?
他有些为难。他知道秀妹子不死心,可他对她一点意思也没有,可能是太熟悉的缘故吧。
之所以那样,只是想回报她曾经对自己的好。可是老娘在叫她一起回去,无非是想看他们的进展如何,这要不带上,可能又会耳提面命的逼婚。
这大过年的,给老人家说姻缘之事,听天由命的托辞,她未必高兴。唉,老娘老了,能高兴一天算一天吧。”他暗想。
他犹豫不决地磨蹭着,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人从翩翩少年,到光棍大叔,命运的捉弄,让人唏嘘感慨。
电话毫无来由地响了又响,他一点也不想接,肯定是老娘不放心她的传令兵,少不了又要当面叮嘱一番。
现在想安静地打个光棍都很难,他感叹身不由已的无奈。他宁愿独享一份清静,少有人来指使,按自己意愿去活着,敢爱、敢恨。
可这想法真是天书奇谈!哎呀,吵死人了,再这样打下去,电话都要烧红了。
他被电话铃声搅得心烦意乱,就走过去,揪起那个滴嗒、滴嗒没完没了地闭着眼睛胡闹的家伙。
“好啦,我一会儿就回去。”告饶似地说。
“回哪儿去?”他一听声音不对,细看电话,昨晚那个陌生号码的,依稀记得是红娟的。
声音却是小兰的。
“我说吧,我的电话就是不接,一到红娟的,你跑得比兔子还快?你还说不是?嗯?”小兰在那边不高兴地挖苦他。
“你看你说的啥话吧。”他遮掩道。这平白无故地就让人落下了口实。
“我还冤枉你了不成?”那边似笑非笑糗笑他。
“切,切,有事?”他知道辩解就是承认,与其这样,不如充耳不闻,爱咋的咋的。
“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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