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又都满上了,他麻利地切分着羊肉。“现在我边削、大家边吃,不要客气,要不然主人家肚子胀呢。”他说。大哥、钱更生也殷勤地招呼着客人。
不一会儿,肉被他从骨头上全部削下,码在盘子里。他把骨头递给了尚胖子和他那两个朋友,说:贴骨的肉最香,娘家的人最亲。那三人连连点头,抱着骨头啃了起来。
钟昇就端起杯子,对客人们说:“感谢大家的对我的配合,我回敬大家一杯酒。”说完就一口闷掉。
因为惦记着小兰、红娟姐妹两不要受了冷遇。忙了一晚上了,应该让她们休息一下。
他挑了两块最好的肉,端着。趁大哥、钱更生两人和客人们喝得热火的时候,到厨房里看望一眼两姐妹。
见嫂子正在和面,准备做羊肉揪片子汤饭。小兰有些疲倦地依在红娟身上,合眼养神。红娟则站在嫂子身旁,饶有兴致看嫂子盘面,不时地问这问那。
见钟昇进来,红娟亲热地叫了声:哥,要什么?
“不要什么,你们受累了,我给你们挑了两块最好的肉,还没凉,你们趁热吃点吧。”他说着,就把肉盘子放下。
侧头看小兰,“累了?”他问。
“不累,只是没事干,闲得瞌睡。”小兰站直了身子说话。“把羊肉吃了。到老太太房间里去休息一下。”他吩咐道。
“要喝到啥时候?”红娟问。
“这才刚开始呢!不闹到2、3点,那都不叫喝酒。”他小声说道。
“你叫你哥少喝点。他一喝起来,就不知天高地厚的,把人得罪了,都不知道。”嫂子对他说。
“一会面醒好了,我就把汤饭做好端上,你们就结束,好不好?”
行!钟昇答道。“你两个,别亏待自己。这就是传说中手抓肉,今天看明白了吧。”他看着红娟说。
小丫头抓起一块肉,左看右看的,难以下口。大块吃肉,不能讲究斯文,“要不然,你连骨头都啃不上。”他嬉笑着说。
不是,这肉要色没色,要味没味,不如烤肉看起来眼馋。她说着,试着咬了一口,嚼着,“不如想象中的好吃。”她说。
钟昇就说,那是她没吃习惯,习惯了,就会觉得美妙无穷。
钟昇递给小兰一块。她就摇头说,一直就吃不来这个味道。没精打彩的样子。
见她这样,他说,“一会儿,汤饭好了,你们先吃,我们吃不了什么,羊肉汤饭,解饿又解乏,吃完再美美地睡一觉,那别提多滋润了。”
说完就又回到客厅来。见杨昕两口子,正和大哥在说话,听那意思是想拉大哥加入他的合作社。他老婆在一旁不时地插话。
小宇和双双两人早躲到房中去了。尚胖子的两个朋友正和钱更生在纠缠不清,一见钟昇出来,就把矛头指向了他。两人纷纷端酒,哥长哥短地叫得热乎。
钟昇就说他们是客人,理应他敬酒的,因为今天情况特殊,对他们稍有怠慢,不到之处看在尚总的面上,多多包涵。
没有、没有,两人迭声说。喝完了酒,两人就大口地吃起抓肉来。
钱更生两口子正在听尚胖子说他的理财项目。“…利息分红两不误。多少人求我,我都没有答应呢。我给你说吧,有多少有头有脸的,都入股呢。
“像我们这样的公司没有相当的关系,你能开起来,就是开起来了,没人帮你,你能做下去吗?”尚胖子神秘地歪着眼看了两人一眼。
“是啊,是啊,那我们…你看…”钱更生欲言又止。过完年再说吧。尚胖子高冷地说道。
见他两人和尚胖子这般说话,钟昇心里就不爽。心里暗道,什么狗屁公司!高利贷本身就不是个正经货色,再加上这些个不正经的人,不出事那是偶然,出事那是必然的。
当下,就过去搅局。尚总呀,生意都做到他自己家里来了,他真是公司的优秀员工。
“要不。上班后,我给你们老总打个电话,对你公而忘私的高尚情操,给予嘉奖。”他不无讥讽地刺激尚胖子。
“切,我们老总你哪能见得上,上面的头头想见,还得问他有没有时间呢。”尚胖子都不带正眼瞧他地说。
“哦,这么大的架子,我还真没碰到过呢,想领教一下。”就装作恬脸巴结的样子,端着酒杯,走到了他面前。“尚哥,小弟我崇拜死你们老总了,可否引见一下。”
切,见他说的很正经,尚胖子就说,他们老总他都没见过,据说是深圳那边的。不过,这里有一个负责的老总,到时候可以引见一下,这他能做到。
“是谁?”
“杨宗明!杨总。没见过吧?切,还说见总部的老总呢。”他斜着眼睛,看都没看他一眼,喝了一口茶。
喝得太器张,呛了一下,茶水顺着嘴角流到了脖子里。他扯开衣领,抽一张纸巾去擦,赫然露出胸前白虎青龙的纹身。
见状,钟昇在心里狂骂着:“放你娘的狗屎屁!他是什么东西,我不清楚?呸!你也比他好不了哪去!”当下,对尚胖子恶心得一坨屎。
原想着他就一扯大旗坐虎皮、狐假虎威的坏怂。没想到那是从根子里就一吃屎的货色!
他把和尚胖子碰过的酒杯连同酒,在尚胖子剧烈咳嗽时候,扔到了地上,喀拉,杯子碎了。他假装吃惊地噢哟了一声。
凤鸣见状,问:三哥喝多了是吧?起身就去收拾那一地的玻璃碎片和酒渍。
没有,只是不小心。他镇定地说。红娟、小兰听到声响,探出头来张望。
“是吓坏了吧!”尚胖子止住了咳嗽,嘲讽地说道。
“哈!说啥呢,我又不借高利贷,我有什么可怕的!”
“你就是借了高利贷,也不用害怕,有我在呢。还怕罩不住你?还律师呢,这个道理都不懂?”
见红娟、小兰在门口,尚胖子牛气冲天地口出狂言。
“尚斌!说那淡屁话干啥!”尚素云听他弟弟不着调地说话,就干涉道。
见姐弟弟俩这样说话,钟昇心里骂道:一丘之貉!
难怪尚素云那目空一切的神情和脖子上狗链子似的显摆。原来是这个原因。
他的脸有些阴郁,那杨双双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一点没受她母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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