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上,一脸戒备的望着道路黑暗的尽头,缓缓的向后面自己兄弟这边倒退去。
街边的灯是明亮的,骆驼的心是灰暗的,空气弥漫着一丝淡淡的看不见摸不到的紧张气氛,此时街边的这些路灯似乎成为了骆驼唯一可以抓住的一点依靠。
午夜的冷风呼啸而过,带动着空气中一种肃杀的气氛,街边的荒草不停的摇曳着,偶尔飞起的细小沙砾击打着骆驼的脚背。就在这个时候,骆驼前放三十米处的路灯到自己座架前方三十米处的路灯一个接着一个的无端的爆裂开来,空气中只能听见轻微的爆破声,眼看着黑暗一点一点飞快的将自己和自己的人马湮灭在马路上,骆驼心头充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
“狙击步枪!”骆驼心头突然闪过这样一个念头,路灯不是无端爆裂的,空气中那种微弱的声响正是狙击步枪发出的声响。
百米长的路面,两端是光明的,而中间的黑暗仿佛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一般。骆驼此时和自己的兄弟们都各自掏出武器紧张的戒备着,而骆驼则不动声色的注视着四周一点一点向后面自己的兄弟倒退过去。
骆驼已经可以肯定自己中了埋伏,究竟是谁想杀自己?在上海究竟谁有这个本事可以杀得了自己?曾经和自己结怨的敌人一个个的飞快在骆驼脑海中闪过,最后骆驼发现这些人早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最后一个冷酷得带有一丝嘲笑意味的面孔浮现在骆驼的脑海中,一副副画面仿佛放电影一般在骆驼的眼前闪过。
…
“一定要好好珍惜在这世界上的每一天!”
“放心,我是不会在你的场子里动手的。”
“你叫骆驼,我认识你了!”
“在这里我没有想动你的意思,你走吧!”
…………
此刻骆驼的额头的汗珠滴滴落下,字字饱含杀机,句句带有杀气,而自己怎么就没有意识到呢?萧天?!骆驼脑海里浮现这样的一个名字。此时骆驼暗自后悔警觉性怎么竟然变得这么低了,也许真的在上海横行多年的狂纵让自己丧失了应有的警觉。不过此时骆驼已经无暇责怪自己了,他现在只是在考虑能不能冲出这里,逃过这一劫。
骆驼生平也遇到过无数次涉险,但是哪一次也没有现在惊险。
这个时候骆驼缓缓拿出自己的手机,双眼警惕的望着四周,赶紧把号码输完拨了出去,谁知道电话刚刚接通又是一声轻啸传来,一道寒光射向骆驼拿手机的右手,“扑”的一声子弹透过骆驼的手背把手心握着的手机打个粉碎。
狙击步枪子弹威力奇大,一颗子弹射过来立刻把骆驼手线爆出个婴儿拳头一般大小的血洞。骆驼惨叫一声半跪在地上,左手捂着鲜血横流的右手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流了下来,骆驼身后的兄弟见老大被打中连忙向这边奔跑过来把他围在中间保护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半跪在骆驼和周边的兄弟隐隐听到公路上响起一阵有节奏的皮鞋踩踏声,嗒嗒皮鞋敲打地面的声响由远而近。骆驼挣扎的站起身来向远处眺望过去,就见远处四道身影在光亮处出现又快速的隐没在黑暗中,唯一可以确认他们向自己走过来的就是那犹如催命一般的脚步声。
脚步沉稳有节奏,步调同意隐含气势,四个人的脚步声仿佛一人发出的声响,在午夜的空气中显得是那么的刺耳,在骆驼一行人的心中仿佛整个世界其它声音都不存在了一般,只剩下这午夜街头的脚步声。
那是一种催命的音符。
骆驼和仅有的十几个兄弟的情绪几乎被这压抑的气氛逼迫得要崩溃了,每个人手中的刀枪都在不由自主的颤抖着,鼻尖的汗珠似乎正预示他们悲惨的结局就要到来了。
这种伏击的方法他们从来都没有遇到过,以前遇到过的伏击几乎都是一阵乱枪的突然响起,这样的伏击至少在混乱之中他们还有机会跑掉。但是今天所有人都感觉到自己的逃生路线似乎就在周围,但是又似乎根本就没有,公路两旁的黑暗之中仿佛埋伏了无数的人马一样,让所有人都不敢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