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坐。”
她没坐下,而是漠然问道:“方阳,宫正文是你叫人打的吗?”
我没太大意外,平静地摇了摇头:“不是。”
她微皱眉头,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我。
我坦然地摊了摊手:“真不是我,我可以对天发誓。”
“除了你之外,还会有谁?”她显然不相信我的话。
我有些恍然,又有些失望,似乎眼前站着的白薇,根本不是前几天那个在街头和我开玩笑,坐在我摩托车后面紧紧搂着我,让我保护她的女孩。
那个女孩不会质疑我。
质疑我的,是智文软件的白薇。
至于到底是谁打了宫正文,我不能告诉她。
因为宫家的人肯定向她打听过,她家里人也肯定过问这件事,我不确定她会不会告诉家里人,甚至宫家。
宫正文肯定知道是班沙做的,但在没证据的情况下,宫家没法动用官方的力量,报警让清迈警方调查的话,也查不出个所以然的。
但如果我说出去了,那就不一样了。
就算这话算不得什么证据,可我毕竟是出卖了班沙,会落个让人唾弃的名声。
面对白薇的质问,我自嘲地笑了笑,没急着回答,而是点上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反问道:“白总,你明明已经知道宫正文是什么样的人,他还值得你那么在意吗?”
她依然面无表情:“我不是在意他,而是……他始终是我从小到大的朋友,我们两家的关系也一直很好。而且,我在意的不是他,而是这种见不得人的下作手段,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我摇头:“我已经说了,不是我做的。”
“那会是谁?”
“白总,你应该想想宫正文前段时间搞的那出绑架案,得罪的是什么人。”
白薇皱眉,思考片刻后又问道:“你是说班沙和那个叫童安之的?”
我不置可否地摊了摊手,让她自己琢磨。
“那到底是班沙还是童安之?”她又问道。
我摇头:“不知道,反正不是我。”
“方阳,你要知道,这件事很严重,宫正文下半辈子可能走路都会有影响,哪怕他之前再不对,也不应该用这种暴力的方式去报复他,这太极端,太残忍了,而且,宫家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笑了笑:“他活该,要说极端,他指使人绑架小孩难道就不极端吗?他难道不知道做那种事很严重吗?至于宫家……他们要干什么不关我事,反正不是我做的,要是他们敢找我的麻烦,我会让他们后悔的。
“而且这件事本就与你无关,你没必要知道究竟是谁做的,知道得太多,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
白薇定定看了我片刻,又莫名摇摇头,一言不发地转身往外走。
临到门口,她忽然回头说道:“方阳,成叔告诉我,宫家说这件事是你引起的,想找人报复你,我已经让成叔转告宫家,让他们不要乱来,但我不知道他们听不听。”
“谢谢。”我朝她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