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晚上梁可馨要参加一个招商会,下午的时候,还要去跟活动流程。
梁可馨醒来时,眼睛像鱼泡眼一眼布满血丝,有点肿。
她感到不安,焦灼感在胸口蔓延,顺着四肢百骸而行,遍布全身。
于是,梁可馨潦草化了个淡妆,戴上墨镜,往旧城区走去。
之前有已经搬走的邻居和她说过,等她做好准备了,记得来领她亲生母亲苏月的遗物。
也不知道是畏惧还是其他情愫,梁可馨迟迟未领东西。
或许她早该面对这一切,如果能尽快结束纠葛,查明她的死因。
她是不是还有余地选择自己的人生?
她昨晚做了个梦,梦里她梦见了纪凌皓。
他没出声,只是后退一步,隐匿在了灰暗的布景里,像是要夺走她的一切。
醒来后,她发现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早就把从前那个自己给夺走了。
梁可馨在巷子里徘徊等待了许久,有一名身着衬衣的中年人从楼道里走了出来,问她,“你是苏月的女儿?”
梁可馨点点头,“请问怎么称呼您?”
对方感慨:“你就叫我周叔就好了,都长这么大了,你现在过得还好吗?”
“还还好吧。”她违心说,之后的事情不想再多谈。
“本来你母亲过世第一时间就该告诉你的,可是你迟迟没有来,一边想你来问,一边又不想打扰你的生活,就这样纠结着,一直烦到现在,其实对于你,我们这些街坊邻里很是愧疚。”
梁可馨不明白了,她颤巍巍地问,“你什么意思?”
周叔苦笑,“你妈不可能自杀,她那么爱你,怎么可能丢下你一个人呢。”
“怎么说?”梁可馨如临大敌,鸡皮疙瘩瞬间竖起,以前的事情她不记得没关系,可总有人记得。
她想得没有错,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你听说过国际芭蕾舞节吗?”
“听过,我知道我妈妈曾经就是一名芭蕾舞者。”
“哎,你千万别做这一行。”
梁可馨掰了掰手,默不作声。
“你妈妈曾经可是在国际芭蕾舞节上提名的奖项是芭蕾女王,这个芭蕾舞节每五年举办一次,在她过世前,国内也有另外一名天才舞蹈家夺冠,然而获奖第二天,那位舞者也不在了,两名华人舞者都过世了,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林泽山,你妈妈和那位舞者生前都曾接触过他,很可能不是偶然,这件事情我也是听别人讲的。”
梁可馨错愕不已,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嘶哑声,动了动唇,说:“芭蕾女王,所以必须死?”
周叔不作声,他将口袋里的一张照片递给梁可馨,说:“苏月获奖的那支舞名为夜莺之死,可是不久后她就葬身大火之中。”
这样看照片,未免太过残忍了。
周叔用粗糙的手指遮住里面的苏月,快碰上照片,突然被梁可馨无礼地握住了手腕。
后者放松下来,“我想看我妈妈。”
她执意要看,周叔拿她也没办法。
死者一了百了,活着的人备受煎熬。
梁可馨连和苏月的合照都没有,这是她的样子,要牢记于心。
演出服是黑色的芭蕾舞钟形褶裙,腰上系轻薄的黑羽长纱,在空中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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