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经》、《古文渊鉴》等等书,他也确实不感兴趣。
粗略翻翻,能懂其意,交得了功课就行。
说他不拔尖,他是认的。
但……
平庸之辈?
这词儿用得也太伤人了。
——也不知爹爹是在骂我,还是在骂自己?
魏思华抬眼看向逍遥王。
——都说我是最像爹爹的?
——若我是平庸之辈,那爹爹岂不是双倍平庸?
这一边,魏思华还在舔舐伤口呢。
另一边,逍遥王对魏倾华的威胁式教导,却从未停止。
“姓魏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上书房的表现。
去了几日,就罚站了几日。老师让你背的书,你是一段都背不出来。
课上刚刚讲解过的知识,你转头就忘。怎么的?脑子喂了狗啊?”
“说得好像您不姓魏一样……”
魏倾华心里头憋屈着呢。
小声嘀咕了一句,又连忙道:“爹爹……这也怨不得我!
我以前在习家私塾读书,每日辰时才出门。现在去上书房,寅时就早读了。
爹爹,我实在太困了!一上课就打盹,一打盹就被罚站。”
魏倾华还委屈上了。
半控诉半撒娇,道:“老师为了能让我清醒一些,还让我去院子里罚站。
这一罚站,我就什么都听不到啦!自然交不了功课,背不出书了。”
说着,还耷拉着脑袋,绝望极了。
“这天儿也太冷了!我起得早不说,还总是被罚。
浑身冷得发抖,想回课室喝口热水都不能,实在折磨人!
爹爹?您就让我回习家私塾去吧?大不了我好好学嘛!
至少在习家私塾里,我冷了还能喝口热水……”
言毕,瞧着逍遥王脸色难看。
又稍稍退了一步:“要不然……爹爹跟上书房的老师们说说?
我不去学什么功课了,反正我也学不明白。
我就每日用过午饭后,去学武功和骑马射箭,成不成?”
“胡闹!那么多的兄弟,就你屁事儿最多!”
逍遥王可不吃魏倾华这一套。
撒娇这种招数,他只认准媳妇儿牌和闺女牌。
“我告诉你,文和武你一样都休想落下,除非你不当逍遥王府的儿子。”
说罢,又道:“还有习家私塾那头,你莫想了!
我既已让你离开习家私塾,就没有再让你回去的道理!
起不来就睡早些,冷就多穿些!别耍滑头找借口!”
“爹爹……”
“三哥哥,你上学那么可怜呀?又冷又没有热水喝呀?”
一直被逍遥王抱在怀里的暖宝,想不认真听父兄说话都难。
一个在她耳朵边叭叭叭。
跟打雷似的。
一个在她斜对面叭叭叭。
叭到激动之处,似乎还有唾沫星子飘过来呢。
唉,真是难搞。
不过,在听到冷和没热水喝的时候,暖宝还是瞬间有了主意。
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看向魏倾华。
——多简单的事情呀。
——有问题,咱们就解决问题嘛!
魏倾华不知暖宝的想法,还以为暖宝这个小贴心要来解决他呢。
双眸闪闪发亮,连连点头。
激动道:“是啊是啊,暖宝!三哥哥可冷了!
冷得都打‘阿啾’呢,好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