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等她们穴道一开,震梦襄便向四女之中,似乎是以她为首的翠翠问道:“翠翠,“天香娘娘”赛玉环太以凶淫,孽累甚多,如今报应临头,惨死在即!对於你们,我决定胁从不究,网开一面,今后必须革面洗心,好好作人,莫蹈那妖妇覆辙!”
翠翠满面泪痕,唯唯称是。
云梦襄又指着另外四个女子,向那满面泪渍的婢女翠翠,发话问道:“她们四个除了身体粗壮以外,不似会甚武功,加上目光发直,神情呆滞,是不是被赛玉环迷以邪毒,作为奴役?”
翠翠点了点头,表示云梦襄猜度得丝毫不错!云梦襄道:“她们所中的迷神邪毒,应该用甚么药物,加以解救,你们可知道吗?”
翠翠应声答道:“知道,婢子身边,便带有解毒药物,服食之后,人便立刻清醒。”
云梦襄道:“好,你先让她们服下解药,恢复神智,然后赶紧退出“野人山”
去,倘再效法赛玉环妖妇,肆意淫乱作恶,被我撞上,便立即行诛,决不宽饶的了!”
翠翠恭身领命,立即喂另外四名健妇,服下解药,等她们恢复神智之后,向云梦襄再拜而去。
阴素华看了云梦襄发放赛玉环四名婢女之事,虽觉十分妥当,心中佩服,但脸上神色,依然忧郁不开,愁眉难展!云梦襄最懂得女人心理,见状之下,向阴素华含笑安慰说道:“阴二公主不要着急,此时已到紧要关头,只等万事空兄取得“黑郎君”的丹元,上官兄便可解毒无恙的了!”
原来在云梦襄发放婢女之际,万事空为赛玉环作最后一次服务,以蛇淫人的出出入入动作,便告开始。
赛玉环初初被“黑郎君”猛钻入户时,似乎受不住那种强烈刺激,突告晕厥过去。
等她醒来,万事空手握蛇身,为她执行出出入入的工作,赛玉环便感到一种比自己与“白郎君”合欢还要刺激多多的特别奇趣,遂忍不住地,又复开始她那令人不堪入耳的淫声浪语!但“黑郎君”毕竟身有逆鳞倒刺,纵然尚未张起,也异於“白郎君”的光滑温柔,遂使赛玉环“快”中带“痛”地,享受了一次特别“痛快”,不消几十回合,阴道中业已有血渍不断流出”床褥为之殷然!这时,赛玉环那些勾人魂魄的淫词浪语,似乎也叫不出了……但她嘴里还发出种声音,那就是“哼”!严格说来,“哼”字并不单纯,有表示不服的“冷哼”,有病苦难耐的“惨哼”,有心情愉快的“吟哼”,有男女间乐趣难忍的“淫哼”………赛玉环如今的“哼”声,则更-杂,她似乎痛中有快,快中有痛,故而所哼出的声音,也是揉合了“痛苦”“欢乐”两种极致的特殊交响乐!渐渐,赛玉环的声音越来越弱,终於连哼不再哼了………云梦襄对於风月之道,乃是大大行冢,如晓时机将到,生恐万事空一会对赛玉环眷念旧事,以致错失良机,危及上官明的生命。
遂赶紧一提真气,运用“传音入密”神功,遥向万事空耳边叫道:“万兄,我看时机差不多了,难道那“黑郎君”的身上,还未发热,并热得有点烫手吗?”
这几句耳边密语,宛如焦雷震顶,把那位“潇湘俊客”万事空,震得从梦中醒来!原来万事空起初确是对赛玉环恨毒已极,要想亲手报仇,并知道赛玉环爱与“白郎君”人蛇交合的奇淫习性,遂带了“黑郎君”,一直对赛玉环暗暗追踪,打算觅一良机,利用自己“潇湘三绝”中的驯蛇秘技,把“白郎君”换成“黑郎君”,便足令赛玉环乐极生悲,身遭惨死!如今,愿望达到,可以公然报仇,心中自然高兴,殊不料过未多久,神智竟有点恍惚起来?万事空神思恍惚之故,是由於赛玉环那种痛快淋漓,欲仙欲死的淫叫浪叫!因为赛玉环奇胖如猪,其丑如鬼,但在语音方面,却宛如出谷黄莺,珠圆玉润地,十分好听!尤其……她如今所发的,是大下各种声音中,最迷人,最蚀骨,最荡魄的“帐中音”,以致把万事空听得渐渐回想起自己昔日与她朝朝寒食,夜夜元宵,倒凤颠鸾的娱乐滋味!神思一经恍惚,手中的出出入入动作,自然略为缓慢!动作略为缓慢,那原本业已连哼都哼不出来的“天香娘娘”赛玉环,似乎又在喉中隐隐约约地,发出工极之低弱“哼”声!正在此时,云梦襄的“狮子吼”声语音,适时传到,於耳边响起!万事空神思一朗,觉得手中所握的“黑郎君”蛇身,业已滚热发烫!他心内一惊,脸上一热,知道自己若非云梦襄及时提醒,可能会坐误良机,使“王面鬼谷”上官明返魂无术,“白骨魔女”阴素华终身抱憾!於是,万事空牙关紧咬,把“黑郎君”的蛇身,不再控制,尽量往赛玉环的桃源洞中一送!同时在那蛇腹下近尾七寸处的小小白点上,用力一捏一挤!哇………这不是蛇叫,这是人叫!赛玉环本已穴道被制,不能转动,但在这一声大叫之下,却突然从床上蹦了起来!不过,虽说是蹦了起来,也只蹦起了尺许高下!然后,重又跌落床上,一声不响,一动不动。
云梦襄与阴玉华、阴素华姊妹,看在眼中,自然知道这种情况定是由於“黑郎君”的全身逆鳞倒刺,一齐怒张竖起所致!慢说“天香娘娘”赛玉环的一身功力,业已被云梦襄废去,就算她功力仍在,也绝对无法练到桃源洞中的那等细嫩之处,自然禁不住“黑郎君”这种罕世毒蛇周身逆鳞刺猛刮!故而,适才她突然在床上蹦了起来,是因刺激太大,禁受不住地,把所有人身潜力,一齐迸发出来,人虽蹦起尺许,全身血管,却已尽爆!余力既竭,血管又爆,无疑於跌溶床上后,立即死去。
云梦襄与阴家姊妹,认为赛玉环必已死去,但却未见万事空有甚行动,不禁颇感惊奇,由云梦襄发话问道:“万兄,是否大功告成,那粒“黑郎君”的丹元,可已到手?”
话完片刻,方听万万事空以微弱的语音答道:“云大侠请过来吧,“黑郎君”
的丹元,业………业……已到手,但……但小弟因……因深仇一报,精神突萎,有点全……全身瘫软,恐……恐怕要……要等休……休息一阵,才才……才……能动弹……”
云梦襄闻言,自然赶紧闪身纵过。
赛玉环果然已死,云梦襄只瞟了一眼,便不再看,急急向那垂头丧气,精神十分萎顿的万事空问道:“万兄,你怎么样了?要不要服些补益元气的药物,以……”
万事空苦笑道:“多谢云大侠,小弟休息一会便可,不须服甚药物,倒是上官大侠中毒已久,请云大侠赶紧把这粒“黑郎君”的丹元,喂他服下,约等半盏热茶时分,药力行开以后,再替他解开穴道!”
说完,便伸手递过一粒仅如蚕豆大小的红色圆珠。
这时,阴玉华兴阴素华姊妹,因放心不下,也双双赶了过来。
可怜万事空在江湖人物称是“潇湘俊客”之时,也是一位既具绝世风神,又具上乘武学的万侠士,如今却因误堕欲海,虽然妖妇已除,大仇得报,但他却似突然苍老了五十年,甚至於一百年,衰弱得连这伸手递过“黑郎君”丹元之举,都好生辛苦,似乎费了莫大气力!云梦襄接过了“黑郎君”的丹元,向万事空点头说道:“万兄,是因积忿一消,心神顿懈,才有这种现象,你请静静调息,休息一下,小弟解救了上官明兄再来。”
话完,便与阴玉华、阴素华走到上官明身边,把那粒“黑郎君”的丹元,喂他服下。
云梦襄因知万事空精擅“潇湘三绝”,熟知蛇虫禽兽之性,遂听从他的话儿,等了约莫半盏热茶时分,见上官明额上青筋,与双目中的满-红丝,均已消却以后才为他诊察脉象。
诊察之下,发觉上官明周身气血,果已恢复正常,遂一掌替他拍开被制穴道,但却随手又点了他的黑甜睡穴。
阴素华惊道:“云大侠,你这……这是作甚……”
阴玉华笑道:“素妹定是关切上官妹夫过份,才急令智昏,想不通其中道理,云大侠是因上官妹夫先中蛇毒,亢奋太过,后又受制甚久,恐怕他元气有伤,遂令他解毒之后,再好好睡上一觉,当可完全恢复。”
阴素华玉颊一红,有点无以解嘲,但目光略转之下,急手指山壁叫道:“云大侠,玉姊,快看!”
云梦襄与阴玉华顺着阴素华的手指看去,只见万事空不辞污秽地,把那满身血渍,下阴中尚拖着半截“黑郎君”蛇尾的赛玉环遗-,紧紧抱在怀中,向山壁下的一个幽深黑洞中走去。
阴玉华表示有点惊奇地双眉微轩,“咦”了一声,讶然说道:“这位万大侠到也恢复得快,适才我看他连递过一粒“黑郎君”丹元的力气,都不太够,如今却又抱得动那样肥,那样重的赛玉环了!”
云梦襄感慨颇深地,叹了一口气儿,向阴玉华摇头苦笑说道:“阴大公主,你说错了,万事空不是恢复极快,而是回光返照,在拚竭全身余力!”
阴玉华惊道;“你是说他……”
云梦襄略为颔首,截断了阴玉华的话题,面色凝重,缓缓说道:“阴大公主忘了万事空适才向“天香娘娘”赛玉环所作与她并骨大荒的许诺吗?……”
阴玉华恍然道:“对了,万大侠是要与这妖妇并骨,以践昔日“华清池”中的“死当同穴”之诺,我……我们应该怎……怎样救他性命才对?……”
云梦襄摇头道:“此人精枯髓竭,油尽灯乾,最重要的一颗心儿,也已死了,我们不仅无法可救,即令救得了他,也只是令他多受痛苦而已,不如任他行动,反而让他求仁得仁,心有所安……”
说至此处,失声一叹又道:“这到底是缘?是孽?是情?是恨?慢说我们是局外人,就是连万事空与赛玉环,当事之人,也未必弄得清楚?……”
阴素华忽又手指那壁下深黑山洞,向云梦襄叫道:“云大侠慢说议论,你看万大侠在作甚么?”
云梦襄等,一齐看去,只见万事空在洞口放下宝玉环-体,不知伸出手指,对壁上写些甚么?他们注目之际,万事空业已写完,重又抱起宝玉环的遗-,走进洞内。
阴玉华道:“根据云大侠适才所作判断,则万大侠定是在山壁之上,留下甚么遗言?”
云梦襄点点头,道:“我们对於万大侠的心愿,可以不加阻挠,但对於他的遗言,却不可不读,倘若有甚未了之事,还须为他尽力才是!”
话完,便与阴玉华阴素华姊妹,一齐向壁下洞口走去。
原来万事空是以指代笔,蘸血为墨,在那洞口壁上,留题了一首诗儿。
那诗儿写的是:“情仇缘孽一场空,并骨西荒向此中,三绝潇湘虽小技,鸿泥留赠大英雄!”
在这首血书七绝之旁的山壁之下,还放着一本大才如掌,但厚度几有一寸的绢面小书——
炽天使书城扫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