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汹的样子为江离打报不平,“要让我遇见这么可恨的父母,我非得弄一桶汽油给他浇过去。”
“那还是不必了,会出人命的。”时浅摆摆手。
“我看你是不敢。”许愿叹口气,“事已至此,江离就暂时先住你这吧,不然让他睡大街,我怕那些小混混看上他的美色要收了他去做压寨夫人。”
知道许愿是认真的,可时浅还是想笑:“嗯,你说得对。”
“你别笑,我说正事呢。”许愿甩去一个白眼,“费用什么的不用担心,我爸公司最近混的风生水起,你们的花销不成问题。不过,浅浅,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虽然你这是在帮他,可是也要保护好自己。”
“我知道,我也相信江离他不是那种人。”
“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嘛。”许愿老气横秋地说。
“嗯。”
“行了,事说完了,我们该去找大家啦!”说着,许愿又拉着时浅狂奔起来,回到了刚才的地方。
“大小姐,事说完了?”迟子伶看着许愿,皮笑肉不笑的。
“哎我说迟子伶啊,你怎么跟司其一样油嘴滑舌的?”许愿不客气地反击。
“我又怎么了?”无辜躺枪的司其想申冤又不敢。
“行了行了,不和你们说了。”许愿把包放下,“浅浅,我在电话里提醒你要带画画工具,你带了吗?”
时浅尴尬地笑了笑:“忘了。”
“我就知道,幸好我早有准备带了好几套,用我的吧。”许愿大方地将自己的画画工具递给时浅,“开始画画,这地方风景可好了。”
时浅接过工具,挑了个地方盘腿坐下来,支起画板,拿出画笔准备画画。
迟子伶邀司其一起跑开:“这事我们大老爷们儿可做不来,我们去玩咯。”
许愿挑挑眉:“快点滚,越远越好,别挡着我们的风景了。”
“江离啊,要和我们一起滚吗?”
“不了。”江离笑着拒绝了司其和迟子伶的邀请,走到时浅旁边蹲下身来,“在画什么?”
“看到那一株蒲公英了没?我要画这个。”时浅一边说着,手一边不断地在纸上舞动。
“你这里画错了。”江离看着她的画板,突然伸出手握住她,随后带着她一起改正,“这里是有阴影的。”
一时间时浅只觉得自己周围全都是江离身上的那股清爽干净的味道,根本不能听到江离在说什么。她迅速红了脸,另一只手不自觉用力握住自己的裙摆。心跳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时浅死死抿住唇,心想,这下丢脸了。
江离只是挨自己近了一点而已,自己反应怎么会这么大呢?
“江离你”时浅转过脸,却差一点亲到他的脸颊,她一惊,迅速向一边移动,“你离我太近了。”
“嗯?”江离这时也将她画错的地方改完了,他收回了手,扭头看向时浅。
四目相对,两人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都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