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
她先是顺着话题,问了些关于刺绣的事情,期间再扯些有的没的,最后才旁敲侧击地问起关于景连的事情,倩娘看她一眼,似乎是知道她的目的。
苏莫有些心虚,心里怪道这里的人个个都是人精,她就像个泥石流。既然被人家发现了,也没有再装的必要了。
“我就是看他生的好看,想来打听一下......”
“好看?”倩娘嗤笑一声,“确实是好看,可惜了,你这小姑娘还小,趁早离他远一点,别惹上一身腥,到时候连出气的命都没了。”
苏莫心里咯噔一下,这什么情况,这么大麻烦?她有些拿不准,还想再问,倩娘却怎么也不肯说了,只让她离景连远一点,免得惹来祸事。
苏莫只得作罢,带着一肚子疑问回去,刚出房门,苏莫就看到了陈叔,他后面还跟着个长得白净的男人,男人三十多岁的样子,只披了件大氅,里面着白色里衣,看起来有些虚弱。
苏莫心中了然,这大概就是二当家徐正则,苏莫到这里来还没见过他,说起来他和陈叔就是因为这个男人来到这凌霄峰的,不由又多看了两眼,男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视线,目光朝她这里看来。
苏莫挑眉,在她的理解看来,山匪一般就是那种膀大腰圆,威武雄壮的汉子,这凌霄峰属实是个地方,除了大当家之外,其他人一点都没有山匪的样子,这二当家一身儒雅的气质,实在是看不出来哪一点像山匪。
陈叔不动声色地挪了半步,稍微挡住了徐正则的视线“莫,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在院子里吗?”
“我来找倩娘请教些厨艺上的事,现在已经解决了。”
“既然解决了,就回去吧,今天的功课还没完成。”
苏莫从善如流,跟着陈叔就回去了。回到他们住的院子,苏莫把今天景连来的事情说给陈叔听。
陈叔看着苏莫一阵摇头,似乎有些哭笑不得“傻孩子,我行医多年,说不上妙手回春,起死回生,但还是担得起一句救人无数的,这是我老头子吃饭的本事,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学的?你只管拒了他便是,又何必跟我商量。”
苏莫点头,她一直跟着陈叔学习药理知识,久而久之就把这当作理所当然的事情,倒是没想到这一层,可见陈叔实在是待她不薄。
她有时候也会想,自己何德何能,刚来到这陌生的地方,就被陈叔救起,还将自己的本事传授给她,成颉对她也是极好,她以前问过成颉为什么对她那么好,自家傻白甜师兄只看着她笑说她太傻,怕她自己一个人活不下去。
苏莫只能把这些全归结为自己运气好,遇到了好心人,想到这儿,突然有些想念成颉,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苏莫又问起二当家的病,陈叔说已经康复了不少,照这样下去,不出半个月也就好的差不多了,以后自己按时吃药敷药就不需要大夫了,苏莫算了一下,他们到这凌霄峰已经一月有余,再有半个月就能回去了,不得不说,这是个令人振奋的消息。
吃罢午饭,苏莫和陈叔正在院子里晒要用的草药,秋日的太阳暖暖的,照的人犯困,苏莫一边和陈叔开玩笑,一边翻着手下的药草,两人一个说一个听,倒也其乐融融。
“陈大夫,莫姑娘......”
是景连,苏莫和陈叔对视一眼,放下手里的活计,迎了上去。
“姑娘,我是来送草药的。”苏莫点头,让开身子,让他过去。
“陈大夫,连想跟着陈大夫学些医理知识。”少年放下药草,对着陈叔一揖到底。
陈叔退开半步,避开他的礼数,开口道“景公子有心了,只是这医药是我们祖传的吃饭营生,实在不能外传,让景公子失望了,还请公子不要介意。”
景连似乎没想到会遭到拒绝,一张脸倒是涨的通红“是连冒失了,陈大夫医术高明,连一心想跟着陈大夫学习一番,不想竟忘了礼数,是连的不是。”
苏莫听他说完,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别人心心念念着学习药理,却没有条件,自己则是有条件却不好好努力,她每日完成陈叔给自己的任务就万事大吉了。
和景连求教的行为一对比,苏莫觉得自己像个憨憨,可是没办法,谁让自己命好,虽说不该这么想,她还是有些得瑟。
景连见陈叔不肯教他,也就不再停留,说自己还有其他事要做,便匆匆离去。只是离去之时,倒是盯着苏莫的脸瞧了好几眼,似乎有些欲言又止。苏莫有些警惕,陈叔拉着她到自己背后藏了藏。
景连走后,苏莫和陈叔对视一眼,百思不得其解。陈叔问她可否能记起景连,苏莫摇头,她不是原身,原身以前认识的人,她一个都不认识。
苏莫试着回忆了一下,脑子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只得作罢。
陈叔见她想不出来,也没别的办法,只让她以后少出去或者蒙上面纱,她这张脸实在是太有辨识度,以往,他们对外只称苏莫脸上是胎记,不想竟是有能认出她的人。
陈叔又问她是否想调查自己的身世,苏莫再三摇头,表示现在生活很好,自己不想作这大死,以前的事既然忘了就算了。陈叔点头,也就随她去了。
她不过是异界来的一抹孤魂,只想平平静静地活着,只要麻烦不来找她,她也不想自己上赶着惹麻烦。至于原身,她不是原身,也不想管她的事情,说她自私也好,无情也罢,作为一个人,她首先得是自己,别人的事,她没兴趣。
不过景连今天的反映显然是知道些什么事情,只要他不说,她也不会去问,爱咋咋地,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