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核桃酥,一小步一小步的跟着外婆回家,路上遇到人,跟着外婆打招呼。
“大妈,带着外甥女走走?这丫头上学了吗?”
“我带着她去刘家买药了,她上学了。”
我们一路走着,遇到好几拨人,有人说着话,有人指着我。
到家了,我把桃酥给外婆,外婆让我放柜子上,说我什么时候饿了吃。
我小跑着去草棚拿生炉子的柴火,然后从院子拿煤坯子,等着外婆生火。
晚上,外婆用炉子熬的小米粥,粘嘟嘟的,很好吃,我喝了两碗,我学着刷碗,外婆知道我害怕,天黑了不敢出去,就让我把刷锅水就放在屋子里了。
第二天早上,外婆做的疙瘩汤,红薯干,吃过饭,让我自己背着书包和小板凳上学了,她没送我,我一个人出了院子,就直拨楞登的往东走去,一路上不敢停,也不敢左右看,就直直的走到学校门口。
站在学校门口,但我不知道班级,只知道大概的位置,然后我开始往里走,万一碰到刘希平或于老师呢!
教室都是一样的,门都开了,各班都有了学生,但没有我认识的,估计也不认识我,我徘徊在印象中的那个大概位置上,没敢进教室,只能在门口待着,看着来来往往的学生和老师。
估计在别人眼里,很傻很傻,不知道站多久,有人在旁边指指点点,我想着也是在议论我,具体议论什么就不知道了。
忽然一个小孩叫我,“唉,新来的,你是跟刘希平认识的吧。”我看了看对面流着鼻涕的男孩,穿了个黑棉袄,袖口都露了棉花,灰黑的,我点点头。
“你进来吧,你也是这个班的。”说着伸手要拉我,我没让,他的手冻了,黑红的疮裂开口,有的地方还有血,只不过干了。
我背着书包跟他进去,他指给我大体的位置,他自己背着包坐到了我后面,这个人好像姓田,不知道跟我外公家有没有关系。
这个时候班里已经有不少人了,但是前面还有一些位置是空的。
我坐板凳上,小垫子刚开始凉,慢慢的就不凉了,我学着别人把书包放在膝盖上,拿出了书,翻着看。
这时候,刘希平跑进来了,气喘吁吁的,“红艳,你到了啊,我还去你姥姥家找你去了,她说你早来了,你咋这早啊?”
“嗯,我吃完饭就出来了,是后面那个男的带我进来的。”最后一句很小声。
“他啊,是田庆革,应该跟你平辈,表兄或表弟吧,不过他们家在西头住,不在咱们附近。”刘希平介绍了后面的那个人。
“嗯,三表兄,咱们是几班?”我还记得姥姥让我喊刘希平三表兄的。
“咱们是二班,你不喊我表兄也没事儿!”刘希平说完还挠挠头,嘴角有点咧,貌似羞涩的意思。
“我姥姥让我喊你三表兄的,说你会看着我,不让人欺负我的。”
“中,你叫就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