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明印象里,这是宗念话最多的一次。
她说她看不到诚意……
饶是徐斯明本身口若悬河,对上宗念沉静中荡漾哀伤的眸子,一时间思绪不受控的飘远,什么都说不上来。
眼前浮现两人初见时的模样:
穷小子妄想靠学习改变命运,到了国外才发现,种族、阶级仍然无处不在。他喜欢从画室的窗口看她,她时常穿白色,阳光打在她身上,乍一看好像整个人散在发光,她长得也是少见的漂亮,那时候的他当真觉得,天使无非就是这般模样。
起初,他喜欢去看她,安静好像会传染,只要眼里有她,整个世界都会随之宁静。
他最先爱上的就是这独一无二的宁静温婉。
再后来,得知‘宗念’二字所代表的背景和财富,他更爱她了——富有却质朴,美丽而不张扬,很矛盾的个体,不是吗?
那么,是从什么时候起,这爱情变质了?
徐斯明想,大抵是在他发觉自己肩负了整个家族的荣光,要拼,要争。而她只需要安安静静的做自己喜欢的事,轻易就活成了每个人梦想中的模样……
他遥远的想着什么,无声的。而这不言不语的态度,也再次把她推向孤立无援的角落。
他曾说:“知道吗?你眼睛里有繁星,有清溪,美极了。”
如今星辰陨落、溪水干涸,他心不在焉,自然也就看不见。
心脏像是挨了几记重拳,等最难的刹那熬过去了,她后撤一步,意在远离。
而徐斯明没有挽留。
每个人都在注视她的一举一动,数道眼神里,唯独没有急切和担忧。
亲情和爱情?也许她天生不配拥有。
就这样吧,宗念想。
她从衣领拉出项链,底下缀了枚指环,指环细细的没什么特色,而她向来珍而重之。
项链塞进他掌心,“这还你。”
她最后看了他一眼,沉默道别。将这最初却不是最终的恋情妥善收藏,她会把这男人的样貌深深镌刻进心底,然后一并封存。
她转身就走,可还没走出两步手腕便被人大力扯住,“小念!”
那声音竟是颤抖而急切的。
心下一动,她回头。下一秒便听卢广珍气急败坏的指责:“宗念!你当着我们全家人的面儿给我儿子难堪,你是当我们这老的小的都是死的?!我话撂这儿,你今天要是走出这个屋,你这辈子都别指望嫁进我们家大门!”
气极状态反而手脚发软,宗念挣扎了半天才顺利甩开徐斯明的桎梏。
“我,给你儿子难堪?!”她不敢置信。
然而,卢广珍自认被宗念‘践踏’了‘底线’,慈眉善目一秒切换疾言厉色。
扬唇诘问:“小丫头片子,红口白牙的你质问谁呢!没大没小没家教!我跟你要嫁妆怎么了!谁家嫁女儿不给嫁妆?!
“你爹死了你大可以回家问问你妈,你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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