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气不过,咬牙切齿道:“以后办事上点儿心!总这么自作主张将来少不了要给我儿子惹麻烦,这回我看在斯明面子上给你兜底,告诉你,以后可没这好事儿!”
宗念眼底有暗芒略过,待重新抬眼,是无可奈何的模样。
“叔叔我没别的意思,你真的不需要给我钱,毕竟这事儿我也有责任——”
她把钱口袋往外推,神奇的是,这一次的‘忤逆’反倒让徐宏志顺了气——宗念这个人非要说有什么优点,长得挺好,说话调子轻,这样柔顺的姿态是他老婆一辈子没有过的,不只他老婆,徐家祖祖辈辈怕也找不出一个这样的女人。
徐宏志走神,别人总挤兑他唯唯诺诺没有男子汉气概,其实原因不在自身,而是家里女人不愿意衬托和配合。
新潮涌动,徐宏志忽然拎起来钱口袋直接抛到宗念腿上,不老高兴的命令道:“让你拿着你就拿着,话那么多。”
而宗念真的很听话。“十一打,那叔叔,我收起来了。”
眼见着她委屈巴巴的把钱一摞摞掏出来,再一一放进自己的包里,徐宏志感到无与伦比的满足。
“叔叔,我也该走了,家里还有点儿事儿,斯明可能马上就来换班。”
……
徐宏志回屋,腰板挺得直直的。
只是,这份激昂和澎湃在他进屋不久便戛然而止。
卢广珍看他空俩爪子进屋,心里咯噔一声,完了。老不死的到底把事儿办岔了。
11万啊!卢广珍稍微一想,心里刀搅一样疼,“离婚!明天就去民政局办手续!”
她捂着肚子起身,作势要去捶他,如今真金白银打了水漂,她再也顾不上月嫂会不会狗眼看人。
大姑二姑也傻了,徐宏志从小抠门,想不到这宗念道行如此高深,竟然能从他手里坑走那么大一笔。
七嘴八舌的质询,犹如寒冬腊月里兜头一盆冰水,徐宏志你不止脑子凉了,每隔骨头缝里都吱吱往外窜凉风。
他傻站着不动,大姑推搡着让他出去:“快去把钱要回来,她说上公司你就信啊,她肯定是往银行走了,想着趁着咱们反应过来之前赶紧把钱存上。你再愣着,再愣着那钱可就不姓徐了,人家银行只认钱,可不管那钱是从谁兜掏出来的!”
胡胜男帮着出主意,“三舅,你赶紧去截她,她要问你,你就说医院催款催得急,先拿这钱顶上,等回头再补给她。回头她要是腆脸管你要,你就告诉她,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月嫂恨不能多生出一双手,边抱边喂边捂着孩子俩耳朵。抱着孩子想去客厅,身边忽然带起一阵风,是孩子爸爸打身旁往外奔。
徐宏志开门一看,沙发空荡荡的,哪还有宗念人影?!喉结上下滚动,由惊慌到疑惑再转换愤怒,并没有花费这男人太长时间。
这姓宗的心太黑,口口声声说把他们当家人,一涉及到钱,什么本性都藏不住了。
怕是他前脚刚一进屋,她马上脚底抹油,想必现在正火急火燎地往银行跑,要把他的钱存进她自己的账户!
此时他已经忘了,钱是他主动要给的,给的也是他老婆儿子住院费里面的最大一部分开销。
徐宏志双拳握得紧紧的,眼白漫红——早就说这个宗念欠教训,谁都拦着他,偏不信!今天他非要让所有人看看,女人心眼子不正,就该让人狠狠收拾一顿才能真正长记性!
徐宏志咬牙往外冲。
作为一家之主,他绝不允许有人玩阴的,把他、把老徐家人当猴儿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