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沅给宗念指了两条路,宗念听着,眉心止不住的拧紧。
“非要这样吗?”她问。
林沅长腿支在地面,手里把玩着没点燃的烟,提醒道:“是你自己非要亲力亲为。”
“是,怎么也得学着解决问题,总不能以后什么事儿都找你善后。”宗念一说话,嘴上扯得直冒血丝,钟鸣在一边看着都疼,而宗念只是在他提醒之后才随手拿块纱布捂着。
“我就按照你的方法来,至于其余的人事物,可能还得麻烦你安排周全,我在这边没有认识的人。”
她说她在这边没有人脉,怕出纰漏,但她不知道林沅是从根本上质疑她的执行力和应变能力。
他其实想说她还是别折腾了,带着她的人安分等待结果就完了,但见她认真中透着凝重,说话间已经作势起身,而她手里纱布上晕着几点红星……
“是你这人习惯了我行我素,还是本身痛感失灵,伤疤没好就忘了疼吗?”
莫名的焦躁油然而生,林沅很快将这异样情绪归结为‘怒其不争’——万源归宗,殊途同归。他做事儿最讲效率,明明分分钟就可以解决的事儿,她偏要多此一举。
且不说他支的招儿她能不能完全消化,就说她半宿半夜的把他折腾出省,难道就是让他‘随军出征’充当智囊吗?
宗念闻言一愣,怎么突然扯到这上面来了?
疼吗?当然疼,她就是个正常人,没有天赋异禀,只是不习惯跟别人诉苦,因为早知道的道理:自己的身体自己要顾好,指望谁给她雪中送炭端茶倒水吗,别人都很忙的。
而面对林沅面无表情的反讽,她除了疼更多的是丢脸。是,他早将她的行为定义为‘逞能’,她翻盘不成,反倒衬托林沅一语中的。
半晌,宗念缓缓开口,“就是怕自己记吃不记打……我倒相信,无论如何林总都能力挽狂澜,帮杉北兜底。”
她捂着嘴巴说话,闷闷的,柔柔的。乍一听很像是示弱,但林沅很快反应过来,她因他的话不爽,但她性格闷,不会明说。
四目相对,两张同样平静的漂亮脸孔,其余人愣是从中品出了针锋相对的气氛,最后是林沅率先起身,捏着烟盒撂下一句,“随你。”
……
钟鸣算着常人起床的时间,当着宗念的面打了几个电话。期间邹开宇接到司机家属打来的电话,问一千万什么时候到账,不到账,人肯定不拉走火化。
“我们来这儿是解决问题,但您是不是要拿出一套最基本的尊重,我们章总被您家属气得并发住院……”
对方打断他,“该!他是住院,我大侄子是直接命没了,他住不住院跟我们没一毛钱关系,红口白牙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那个什么总的住院,你说是我们气的,我还说他是平时丧良心的事儿干多了,糟了报应!你还别当我们家没有明白人,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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