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念对章桦说事情在向着对杉北有利的方向进展,这话水分挺大。
晚上钟鸣又打给她,说的也是这事儿:“网上舆论不用挂心,之所以又爆了一波,不过是当地几个网红找到赵司机家属,打着伸张正义的名义蹭热度,我们这边所有的视频和通稿到已经准备就绪,林总意思计划变一变,先让这事儿发酵,等明晚上或后天早上数据好了,我们再面向公众发声。”
宗念琢磨着开口,“……自己蹭自己的热度?”
那边的钟鸣很轻的笑了了一声,“也可以这么理解。”
“知道了。”
临挂断之前钟鸣补了一句,“章副总在住院,宗副总那边据了解人也在外地公出,林总让你明天该上班上班,外边再乱,总部一定得稳。”
心知此时网上肯定是一边倒的谴责杉北,宗念都做好了失眠的准备,可也不只是身体终于耗尽了能量,还是之前那个电话有着安抚人心的力量——明明上一刻她还趴在床上看文件看报表,可再一睁眼,闹钟已经响了不知道第几轮,早上八点十分了。
洗漱的时候摘了后脑勺纱布,忘了医生不能碰水的叮嘱,洗完脸cia发现唇上的痂泡软了,又有血往外渗,和了水血色浅浅的,疼,但已经不似昨天触目惊心。
从正门进公司,三部电梯前照例围满了掐点儿打卡的员工,但没人跟宗念打招呼,因为自她踩着高跟鞋走到大厅中央的那刻起,一旁的休息区齐刷刷的站起来二三十个人。
再仔细看,面孔都不陌生,运营部的。
偌大的空间一时间鸦雀无声,仿佛呼吸都会引发回音。
宗念站在中央,侧首望着为首的副经理。对方也回望她,只是与宗念的净水流深,副经理是明显压抑着愤怒,不知想到何处,隐怒中又夹杂了些许趾高气昂。
“宗总监,早上好。”副经理主动朝宗念问好,对这个比她年轻了整十岁的草包。然而她不懂长幼尊卑,也不懂先来后到,前打听一百来双眼睛盯着她俩人,宗念不吭声,不回应,就是睁着那双值得所有女人警惕的大眼睛看着她,无波无澜,偏又满满的睥睨。
副经理问:“是宗总监早上在系统发通告,说要炒我的鱿鱼?”
“是,有问题?”
暗自调节呼吸,副经理心道,不气,不着这小丫头的道儿,毕竟她身后是整个运营部二十来号部下,她手里掌握着杉北十几年来的各项业务资料,她早就打算跳槽,只不过一不小心失了先机,不过不要紧,宗念不仁,那就别怪她不顾道义。
她就要当着宗念的面带走运营部所有人,她宗念以为凭着血缘就能坐享其成,她偏要来个釜底抽薪。
思及此,副经理一扬下巴,严肃惯了的脸上忽然挂上一抹自得的微笑:“杉北无故裁员,我认为我有权利知道原因,不然我可能向工会和市里劳动仲裁部门提出控诉和申请,必要时我也会寻求媒体帮助。”
又是媒体,又是威胁……
宗念反感。
这到底是怎样一种社会乱象?现如今是不是真的舆论凌驾法律之上?
每个举着手机和单反的人都以为自己举的是长枪短炮?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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