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师,站在企业的立场来看,杉北也会在经验中不断成长,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杉北会争取到跟泰禾的合作,周经理,您的担心我收到了,很感动,但周经理真的多虑了,我们来日方长。”
周听雨笑容不减,好像一个善解人意的成年人从头到尾在包容一个小孩子逞强。宗念今天说得话太多,当真预支了好几天的份额,之前被砸车,再加上感冒闹得头重脚轻,她累了,懒得继续站在这儿被一群陌生人围观,也懒得再看周听雨隐隐睥睨的嘴脸。
“周经理,如果你没有其他事儿我告辞了,我们还要赶飞机。”
宗念微颔首,转身前,留给众人一个从容的浅笑。
周听雨没叫住她,宗念走出会场大门,身边的韦历城语带促狭的说道:“老板好魄力,当众结梁子,不怕周听雨以后假公济私,挟怨报复?”
宗念忍着头晕斜了他一眼,“杉北落选,难道不是报复?”
韦历城不置可否,话题转到刚刚针锋相对的一幕,“你和周听雨之前有过节?我客观评价一句,泰禾不是周听雨的一言堂,杉北落选的事,与其自己生气,不如直接问林总。”
宗念明白这个道理,她不问林沅不行,因为最后中标的企业她知道一些,资质、水准,各方面硬件都在杉北之下。
“我明白,城哥。”
“另外,这种徒留话柄的事儿偶尔为之无伤大雅,但尽量还是少做,口舌之快的后果,可能是被一群不明就里的同行笑杉北气度小。”
其实出了门宗念就隐隐后悔,表面上看,周听雨就说了一句关切的话,而她机关枪一样枪毛枪刺,别人也许不都认识她是谁,却都会把她和杉北拧在一起看。
“要是能时光倒流就好了。”宗念懊恼。
韦历城展颜一笑,忽然好奇,“时光倒流,你怎么样?”
宗念侧首,这动作带的眼前忽悠一花,“我怎么样,我肯定装聋做哑,不搭理她总行了。”
两人没能在当天飞回金城,往机场去的途中,宗念迷迷糊糊的接了个陌生电话,对方自称度假村安全主管,说是警局和交管所那边还是需要她本人去签个字。
宗念想起来租车行的事儿,问了一嘴,对方只说都交涉过了,不用担心。
宗念撂下电话陷入沉思,“城哥。”
身旁的韦历城‘嗯’了一声,宗念晕得不行,韦历城听到了刚才对话,“先去趟警局和交管所,估计今天回不去,之后我陪你去医院挂水,你这一下午反反复复的发烧,光吃药根本不管用。”
宗念没犟到最后,不舒服,浑身肌肉疼,一种会抽掉人斗志的绵长疼痛。
一觉睡了将近十三个小时,在韦历城找来酒店备用门卡开门前,终于见到幽魂一样的宗念。
“再挂水要回金城的医院,这里的医院和药不行,一瓶放倒一个大活人。”
韦历城垂眸望着她打趣,手臂支在门框上,细条纹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那里,身高腿长,背部宽阔坚实,把面前只着睡裙的宗念完全阻隔于身后服务生的视野之外。
宗念扯出一个迷蒙的笑,刚想说再睡十分钟,就听韦历城道:“周听雨透过钟鸣找我们,说要单独设宴答谢杉北,顺道跟杉北负责人解除误会,老板,咱们去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