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会贸然的去惹这个女人,会静静等待时机……
宗念看着这个跪下跟她坐着一般高的男人,半晌启口,语气淡淡的:“万总快让儿子起来,这么跪着算个什么事儿?”
万总暗忖这个面子给得差不多了,这女的还行吧,算懂点儿分寸——所谓花无百日红,知道林沅能惯着她一时,断不会新鲜一辈子,男人,特别是像林沅这个级别的男人,干净,只能说明他瞒得住,藏得深。
她吐口让起来不行,归根结底他还得看林沅的颜色行事,戏还是要演足的,危机有时意味着专辑,配合好了,说不定能顺势搭上泰和这艘巨轮。
万总悄悄打量林沅脸色,不怒不喜。
也是,谁还没有几个红颜知己?冲冠一怒嘛,但说真格的就是个玩物,不会真正在意,可能就是新鲜劲儿没过,女人吹了枕边风,那就得做做样子哄女人开心,他太懂这个套路。
“不,就让他跪着,宗小姐什么时候消气了什么时候起来,今晚消气了今天起,明天消气了明天起,宗小姐要是还觉得罚得不够,你打他一顿,给留口气就成。”
“万总,您说这个话我可不敢接,‘法治社会’,我懂法也相信法律,我不敢碰万总儿子一根手指头。”
聪明人之间话不用说透,何况宗念这几乎是明示了,要诉诸法律解决。
万总闻言目光一凛,看向宗念的眼神中多了些警告的意味。
宗念不怕,弯着唇瓣朝万总举杯,笑不达眼底,“因为撅了面子就找人报复?不瞒万总,您儿子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撂下空杯子,宗念要走,想了想又怕林沅关键时刻拆她台,起身之前,心一横,把林沅的车钥匙,烟盒,手机,慢慢悠悠的全装她手提包里,扣上盖,拧了锁,颇有些‘人质已经被我劫持了,你不走也得走’的意思。
果然,林沅不做声,交叠的长腿分开,抽了一半的烟按在烟灰缸里。
万隆是真怕这个女人报警,其实越有钱的人越忌惮法律,只是总被人臆想成藐视法纪,为所欲为。
从他爸接到泰禾那边电话的时候起,他就知道,这次冒险打的擦边球打偏了,目的没达到,还撞上林沅这块丈厚的钢板。
万隆慌了,他爸没慌,“这样,宗小姐不妨听听我的诚意:车损我来赔,包括宗小姐的精神补偿部分,我让犬子给宗小姐公开道歉。
“名誉问题解决了,下面咱们说些实际的——我知道宗小姐最近接手杉北,一定缺少可以立足的资本。当着林总的面我也不卖关子,万恒的业务跟杉北没交集,但11月份,万恒在冰城有两个下游公司和七栋配套的员工宿舍会投入建设。
“明年年中还有一家新收购的大楼要翻新,所有涉及家具和内饰板材的部分我全权交给杉北去做,我这边给宗小姐的承诺是不压价、不拖尾款。
“至于万隆,我罚他一个月不准出门,以后但凡宗小姐出席的场合让他躲着不去碍眼,宗小姐是大度的人,这次就绕了犬子,卖我万某一个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