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如果放在平时,宗念也懂得欣赏林沅这种外貌上独得上苍恩宠,又气场斐然的男人。
可宗念是个女人,她要面子,也爱惜羽毛。接触这个男人的时间其实并不算长,但他似乎见证了她太多狼狈的瞬间。
“林总,钟鸣,过来办事儿?”
原谅此时的宗念挤不出一丝笑模样,不是装不出热络客套,就是单纯的不想多言,累死破罐子破摔的心态。
林沅似是不以为意,略一颔首,就算是应下了,“找章副总,他来了没有?”
找舅舅章松?
不知何时起,竟养成了‘用怀疑的眼光看世界’的坏毛病,这其实是个特别疲惫的习惯。
耳边传来嘤嘤哭声,宗念心累,爱找谁找谁,爱研究什么研究什么,她真没力气不想去揣度林远此行的真实意图,林沅心思太深,左右她也揣度不明白。
“应该在,”她叫来前台,吩咐道:“送林总和钟助理去章副总办公室。”
她朝着林沅二人略一点头,这就算是告辞完毕。眼下还得先着解决闫文婷这边的麻烦,“跟我走。”
叫了两个保安跟着,宗念刚要走,手腕却被人捞住。
不知是不是腕部神经尤其敏感,宗念看似平静的回视着林沅,眼里也是疑问多过讶然。实际上半边身子都是麻的。
完,这极有可能是长期缺觉导致的前兆性半身不遂。
“怎么了?”
林沅在宗念的反问中松开手,抄进修身西裤的侧兜。
举手投足间,都是这个年纪男人还有却又罕有的迷人魅力。然而,林沅的注意力并不为环境音干扰,半俯的视线落在宗念下巴上,原本白腻的皮肤,赫然一条半指长的刮痕,没破皮,一点点凸起泛红而已,她自己都不在意,他……也没觉得多碍眼。
眉心浅纹是困惑:是女人都这么脆弱,还是只有宗念这个人特别?反正印象中的她就没多少全须全尾的时候。
员工的一点小事她这个级别的出面干预不合适,想开口点拨一句,话音迟迟未起,只因脑海中骤然浮现一组画面——冰城的酒店套房里,满桌子外卖盒子后,某人委屈巴巴的一张脸,软着嗓子,请他‘口下留情’,告诉他‘我也会伤心’。
“你半个小时能不能处理完?找你有事儿,地点看你,是在公司里说,还是出去外面?”
“……?”
不是直接下命令,而是给了她选择权,甚至,宗念能从林沅惯用的冷硬语气中听出了几分柔和。
他也是缺觉闹得?心里不禁琢磨起林沅的‘病因’,眼底不知不觉间竖起的防备和狐疑,清晰得不能再清晰。
林沅看在眼里,无语。
“……我待会儿上楼找你?”宗念问。
话头是自己起的,就算这人再不知好歹,林沅也不得不耐着性子搭理,“可以,去吧。”
……
宗念暗自下了个决定。
大楼里那间废置多年的医务室,有必要重新投入运作,让人事部去外面挖上两个具备多年急诊经验的医生护士,备上一屋子的药物器材,防止各高管及一线员工心源性猝死。
这不是未雨绸缪,而是刚需——因为此刻的她必须握拳哐哐地垂着心口位置,才能略微控制住那颗被怒火烹煮的心脏。
“闫文婷,你是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吗?!”
“国籍是不是假的?护照是不是假的?这人在本国有没有前科?!一个四十来岁的单身大叔,为什么在这个年纪来中国生活定居,你别告诉我你从来没怀疑过?!约你去他家里喝咖啡,你是真馋那口东西,还是不知道他什么意图,你还就真去?!开门见有别人,你不知道跑?!”
眼睛肿得跟桃似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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