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宗念见林沅的次数不算少,某些不得已情况,更亲密的举动也有过。
可此时的宗念就是觉得别扭,尴尬,尴尬的不得了,借着伸胳膊端水杯的动作悄悄挪远了一寸,聊胜于无吧。
“你认识魏桐书?”林沅问。
宗念微一蹙眉,魏桐书,确实知道这个人。
“有点渊源,他早些年跟我老师学过画。”
“算是你师兄?”
“师兄……”这称呼有些模棱两可,宗念抿了抿唇,“理论上是的,但我老师很忌讳别人谈起他,我只知道魏桐书年轻时候跟我老师学了七八年,但后来放弃了,似乎考进机关从政,再多的我就不清楚了,没机会细问。”
林沅问她和魏桐书的师兄妹关系是亲是疏,关系到什么程度。
宗念不知道林沅为何突然打听起这个人,但想了想,似乎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不熟,我跟他只见过两次面,最近的一次是三年多前,老师回国过六十大寿那次他来了,我们聊不到五句。”
林沅不着痕迹的打量宗念的脸,从她的细微表情上判断,她说的确实是实话,跟魏桐书真的不熟。
这事儿就有意思了。
“魏桐书跟人打听过你。”林沅侧目望着她,目光幽深,宗念被他看得坐立难安,而且,魏桐书为什么会跟打听她?
她紧张就愿意喝水,面前水杯很快喝空了。
林沅走过去按下内线,刚要叫人进来填满,就见宗念已经轻车熟路的从包里掏出来一个白色保温杯。
林沅觉得好笑,她才多大,就开始走养生路线?
他没笑,但嗓子有点儿紧,林沅咳了一声,“晚上有时间吗?有一个饭局,想请你帮个忙。”
宗念本来正慢慢喝水,不知是这一声咳嗽太突兀,还是林沅请她帮忙本身就足够令人讶异,宗念一个错劲儿,本来是小口匀着喝的,就这么猝不及防的猛含了一口。
水是真烫,但当着林沅的面儿,在‘狼狈的吐出来’和‘优雅的吞下去’之间,宗念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后者。
生吞五六十度热水的滋味儿不是好忍的,宗念只觉得整条食道在闷烧,生疼生疼的。
面子与命相比同样值钱,她这时候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皱着眉头抬手去捶,才勉强扛过这一波冲击。
“急什么?”
一瓶拧开的纯净水递到眼前,宗念接过,仰首就灌了一大口。
一股清凉疏解了灼热,宗念眼眶湿润,忍着丢脸跟林沅道谢。
他很绅士,没有在这件事儿上继续展开,而是绕回到刚才的话题,“晚上那个局本来不想去,但我听说你师兄七成可能会到场,宗念,我希望你能从中牵线。”
宗念暗自忖度,以林沅如今的地位和影响力,会因为魏桐书这个师兄的到场而改变决定,去参加一个本没多大意愿出席的饭局,而且他说,需要她从中牵线…看来她这师兄,不止是一个中年公务人员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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