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岑娟不相信冷崇山两口子会如此安生,但事实摆在眼前,人家就是没闹事儿。
其实昨晚宗念人还没到酒店,种种事由已经反馈到魏桐书这里了。当然,不同于魏桐书,岑娟忐忑了半宿,是今早才从宗念口中得知那两口子确实没闹事儿。
至于为什么瞒着妻子,也许只有当丈夫的心知肚明。
应酬之外,宗念说话一向简练,结果一说,经过挑重点说了几句,她便告辞了,并没有在魏桐书房里多呆。
警局那边说最快也要明天出结果,时限上,宗念没有再要求魏桐书去沟通协调什么。
其实就算暂且放下鉴证结果,她依然有一大堆事儿要办,可回到房间的宗念还是呆坐了许久,刚才魏桐书趁着岑娟进屋换衣服的功夫告诉她一件事。
“上次跟老师联系,老爷子念叨了一句,说等你过生日送一份大礼,我当时问了一句老爷子没说,挺骄傲,还挺神秘,等过两天房子那边解除封锁,你想着赶紧去找找。”
赶紧找,是让她提防着冷崇山那人。
老师说要送她一份大礼,送什么?什么东西才算作‘大’,宗念想不通,也不敢去想,就这么看着虚空发呆,整个人笼罩在一片阴影里,不动如钟,颇有些遗世独立的意味。
终于,电话铃声将她从思绪中拉回。
“喂?”她划开接通。
接完了个电话,宗念急急出门,外套拎在手里甚至来不及穿,当然,也没有刻意知会隔壁的魏桐书夫妇。
可关门的声音还是引起了岑娟注意。
她听着门外动静没有了,走回到魏桐书身边,似不经意问道:“老魏,今天准备联系联系谁吗?我认不认识?登门还是电话联系,登门的话,我好提前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不用。”魏桐书开口,平心静气,仿佛昨天那个沉湎于哀伤情绪的男人从不曾存在过。
岑娟没有把这转变理解为做戏,昨天的悲伤是真的,哀恸是真的,看似平静,这个男人眉宇间仍透着沉痛之色。
她知道丈夫从不是冲动的人,若冲动,昨天不会在房里等了一晚的消息而不出面。
但她说不担心,那也纯属瞎掰,她之所以试探,无非是想知道魏桐书在处理冷金鑫一事上的态度。
要搁别的事儿,岑娟断不会这样。她太知道魏桐书的能耐,进退有度,容止可观,并不需要她多操心。
但她的担心源自于她一直以来的误判,她错估了魏桐书与冷老爷子之间的师生情,也低估了他和宗念这个是没之间的同门情。
原以为与宗念交好,是丈夫在为自己即将到来的就职在铺路,所以她这个做妻子的,可以不辞辛劳跨省跨市来邀请一个深居简出的艺术界泰斗,甚至得知魏桐书竟出面安顿老爷子将来在金城的住处,她亦可以镇定如初。
可昨日魏桐书的种种表现到底是刷新了她的认知,他的悲痛不掺水分,那么就只能证明,她曾以为的那些真相,早就偏离了事实。
岑娟的心慌,是源于信息缺失。至于魏桐书心目中对这个老师和师妹究竟是个什么看法态度,可以延后再议。
首要的,她必须要看住魏桐书,这个敏感的档口,这么敏感的时间,他可千万别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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