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你之意,你是想说,天神舍了仙灵,择了东渊,选了常庆?”
冷沉的声音自墨绿色华贵马车内响起,打断已然说了许久东渊流传之旧事的人,话中意味尽是迷惑,那三件记载于东渊奇闻异录的历史谣传已久,纵使是在遥远的夜北城也同样口口相传,打小听闻,只是事情真伪过于玄幻,难免叫人猜疑。
轻笑声应之,一袭银蓝色长衫,面如冠玉,摇着一把墨宝纸扇尽显书生气质,眼带深意的月行空淡淡摇头,却是道:“非也。”
与他身旁坐着,身上穿的是玄色锦衣玉袍的男子看向他,没有言语,月行空却自能从他眸中看出他心中所问。
“是不是,无可知。”月行空只好又补充了一句,“常庆公主的出世旷世奇闻不错,可这也并不足以证明,她便是天神转世,无所不知啊。”
月行空没有编排之意,玄衣男子听后低眸不语,只是伸手细细抚摸着腰间那常年佩带在身的物件,略微沉思,不知所想。
月行空视线跟着斜睨到了男子手中之物,想到了什么又不好多说其他,便就移开了视线转,而伸手拣起马车中因行进而微微摇荡的车帘的一道缝隙往外看去,比起刚出门那会儿,此时街上行人渐多,行街迎卖甚是热闹。
为了今日要办的事,月行空一早便被人从被窝里拉起来,以至于昨日的狂欢余劲未消,好在他一向日夜颠倒生活习惯,所以就算昨晚闹腾到寅时四刻才就寝,这会儿也只是觉得还有些困乏而已,影响不了过会儿的应酬。
抬眼看到了街道两边色彩缤纷的灯饰彩锦,还有竟一大早便上街闲逛身着锦衣玉带的公子小姐们,眼中神采仍旧飞扬,心道这大概也是昨日狂欢不知疲倦的年轻人们,一时又想起昨天才进城时的盛世状况。
九天城不愧是东渊皇城,夜北王也不愧是东渊第一位异姓王,当今圣上有多看重昨日的迎军礼足以证明。
皇帝陛下协同太子与百官亲到城门口迎接夜北十万大军不说,那前所未有的赏赐还有昨日一整日的庆贺,再到昨夜惊艳九天城的烟花大典皆是空前绝后的盛况。
想到这里,月行空放下车帘,看了看正闭目养神的人,这个夜北之王,威名赫赫年纪尚轻,却已是东渊第一战将,名为夜幽城的主子。
夜北大军时隔五年才再次跨入皇都的城门,而夜幽城却不过是第二次来到九天城朝见天子。
大概是在五岁之时,那是第一次,夜幽城同老夜北王千里迢迢,自夜北城来到九天城为当朝天子贺寿,却只是匆匆几日便又离开。
而这第二次,则是因半个多月前那一封夜北战局宁息,天罗败兵的捷报,当今皇帝大喜,特赐旨命夜半大军进京领赏。
只是夜幽城对此却似乎兴致缺缺,皇帝给的赏赐虽照收不误,下了朝后却尽数又赐予底下的将士们。昨天晚上皇上同文武百官亲自举办的庆功宴,夜幽城也只是礼貌性地奉陪半场后便先退场,虽说这中间一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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