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梦中惊醒,这样的梦不知道预示着什么,我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事,我还在发愣的功夫,就看到大头钻进帐篷正不停的推搡着我,我赶紧推了他一下,
“干嘛,出什么事了?”
大头压低声音对我说:“阿奇,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家伙虽然胆子小,但做事也算是谨慎,不会无缘无故说这样的话。
“怎么了,赶紧说,别卖关子!”
大头把我拽出帐篷,略带哭腔的说,“那你看那是什么?”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也吓一跳,在前面不远处的树后,漏出半个身体,看样子还是个女人,披头散发的,也看不清样子,对方穿着一身白衣,在黑夜中尤为明显,这他娘的到底是人是鬼?
我示意大头先别轻举妄动,我们不清楚对方的来意,贸然行动恐有危险。我看看表,还有两个小时天就亮了,太阳出来后,什么妖魔鬼怪都没什么怕的。
我们双方就这样僵持下来,冷汗慢慢从我的脸庞低落,这家伙应该不像正常人,怎么跟个木头桩子一样一动不动,我甚至觉得她不像一个活人。
正当双方对峙的过程中,我听到旁边不远的树林有动静,树枝左右摇摆,我赶紧弯腰捡起一根木棍,好歹还算是个武器,不然赤手空拳的,还真让人没安全感。
从树林中又走出两个人,我注意到他们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神空洞,身上的衣服也很破旧,最主要的是他们的皮肤早已溃烂。
大头在旁边惊呼道:“小心,这些人不是活人!”
“你怎么这么肯定?”我将木棍举起来,心说怎么他娘的什么事都能让我碰见,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我在刑警队这么长时间当然知道,他们身上有尸斑,这都是死后十几个个小时才会出现的印记!”
我回头看去,果然在他们的脸上和裸露出的皮肤上看见大块黑紫色的斑块。
“尸体怎么会自己走,这真是邪门了!”
对方有三个,正在成三角形将我们包围,我注意到他们的指甲都非常长,估计也带着尸毒,绝对不能和他们有任何身体接触,我的脑袋开始飞速旋转,想要从中找出相应的对策。
“大头,我一会将木棍点着后扔向那两个男的,咱俩从白衣女子那边跑。”
我想的是那毕竟是个女子,不管是活的死的,总比男性要好对付。
说时迟那时快,我将点燃的火把扔向两个男子,大喊一声:“快跑!”
我俩连忙朝那名白衣女子跑去,不过话说回来,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噎着,本来我和大头已经跑过去了,不知道是不是人死后身体还很僵硬,我俩从她身边跑过的时候她并没有什么反应。正当我庆幸又夺过一劫的时候,没看清前面的路,一个狗吃屎摔倒地上,我还没来得及喊疼就感到身后一阵阴风吹过,我连忙回头看,发现那女人已经朝我扑过来,距离如此之近,我能清楚的看到她脸上的皮肉已经脱落了,甚至她的右眼还在脸上耷拉着,这场景,一辈子我都忘不了。
我还没来得及害怕就感到她掐住我的脖子,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么大的劲,大有不掐死我不罢休的趋势。就当我快窒息的瞬间,就听到一生“碰!”的巨响,大头用背包砸向她,生生的把她砸倒在地。
大头一把拉起我,这时候天也差不多亮了,我俩踉踉跄跄的向前跑去,在跑的过程中我回头看了一眼,那女人的头都快被大头砸掉了,就和脖子练着点皮肉,她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和那两个男人一样,站在原地默默地注视着我们逃跑的背影。
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天已经完全亮了,我俩终于跑出了这片丛林,来到公路上,我俩烂了一辆过路的卡车,司机一看我们这幅狼狈的样子吓一跳,我们解释了好一通,说我们是户外拓展俱乐部的,来这里露营,结果和队友又丢了,又碰见野兽才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司机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不过看我们也不像坏人,主要是大头给司机塞了一大把钞票,这才同意拉我们到附近的镇子里。
路上无话,我俩到了镇子里,找了一家招待所,胡乱洗了个澡,倒头就睡,这几天吃不好也睡不好,担心受怕的,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了,我一躺下就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