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扬瘫软在地,失魂落魄地喃喃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乞丐眼神冰冷,下令道,“把言旭双腿打断,扔到地铁站口,要饭三年!”
“是!”
两名黑衣人将言旭像死狗似的拖了出去。
很快,远处传来一声惨叫。
“把言旭的女朋友扔到虹口区最肮脏的洗头房,接客三年!”
“不要啊!”时髦女人心都凉了。
乞丐继续面无表情地下令,“其它人打断一只手,以儆效尤!”
现场鬼哭狼嚎乱成一片。
言扬身体一颤,渐渐回过神来,只是双眼一片茫然,好像丢了魄。
十分钟后。
大厅里回归安静。
言扬最后是被抬出去的,已经没有力气自己走动了。
言家的结果不言而喻,就算不会彻底覆灭,从此也再无崛起的可能和嚣张的本钱。
砰!
“哼!乞丐!你别以为亲自处理了言家,就能脱得了干系!”
就在这时,轿夫一拍桌子,怒声道,“孙力的事,你还没有解释清楚!现在又出了言家这档子事,我就不信有这么多巧合!”
乞丐瞳孔狠狠一缩,气极叫道,“轿夫!你少他妈血口喷人给我在这儿胡说八道。说话做事要有证据!”
“证据?孙力就是最好的证据!他虽然没有亲口承认来自你的指使。可种种迹象表明,他就是你安插在我这儿的奸细,还不承认吗?”
乞丐哑口无言。
孙力的确是乞丐介绍过去的,这点毋庸置疑。而孙力死不吐口,更让乞丐无法洗清嫌疑。
更何况轿夫本就与乞丐有嫌隙,巴不得借此机会发难,让乞丐吃不了兜着走。
“教头先生!难道你就由着轿夫污蔑我吗?”乞丐只能转而求助似地看着教头。
教头看了眼凌云,手指轻敲桌面,沉声道,“乞丐!这件事你的确需要做出解释!孙力……毕竟是你的人!”
乞丐张口结舌,“先生!我跟你十年!连你都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只是……”教头想说,这件事牵扯很大,关系到凌云的事就不是简单的事。
“好!”乞丐怒视一眼轿夫,猛地转身朝外走去,“轿夫!你给我等着!你们想怎么查就怎么查,我乞丐行得正做的端,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自己清楚!”
“先生!你看他这是什么态度?”轿夫怒道。
教头摆摆手,示意轿夫不要多说了,他则走至凌云身边,陪笑道,“凌先生!言家的事,这么处理您还满意吧?”
“嗯!”凌云微微点头,面无表情地说道,“有劳了!”
“关于孙力刺杀您的事,我一定尽快给您交待!”
轿夫冷声道,“还交待什么?指定就是乞丐做的,说不定今天言家的事,也是他指使。我怀疑乞丐早就有了异心,那天我还见他跟少爷走的很近,两人交头接耳,不知在聊些什么。”
“没有证据!不要胡说!”教头呵斥道。
铁臂一直垂着头,这时候忽然抬起,对凌云问道,“凌先生!有件事我想跟您请教!”
“嗯?”凌云怔了怔,“什么事?”
“凌先生对方严东这个名字可熟悉?”铁臂沉声问道。
凌云心中一跳,不紧不慢地说道,“听过!六年前被人砍碎半边身体。当时我就在现场,可惜并没有看到凶手的样子。”
铁臂犹豫道,“据我在警局的朋友说,凶手正是凌先生,不知是否确切?”
“铁臂!大胆!你说什么呢?”教头怒喝。
凌云摆摆手表示不在意,笑笑道,“那件事已经定案,是张军伪造证据,凶手另有其人!”
铁臂沉默下去,过了半晌,又抬头,“好!既然凌先生当时在场,那么肯定会对凶手有所观察,他高矮胖瘦,是男是女,总知道吧?”
“铁臂,”教头脸色变的阴沉,用警示地口气提醒道,“怎么跟凌先生说话呢?没大没小!”
铁臂明知凌云的真正身份,但为了弟弟的仇,已经完全顾忌不到其它事情。
他跟弟弟穿一条裤子长大,情谊无比深厚,这几年一直在为寻找凶手而努力。好不容易有了这条线索,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弃。
“凌先生请原谅我的鲁莽,但弟弟的血海深仇,六年来一直如梗在喉,还请先生念我心意,能稍稍提供一些线索!”铁臂慢慢躬倒身子。
凌云想了想,目光扫描似地看着铁臂,“当时我只看到背影,那个凶手身材高大,非常健壮,大概体型……跟你差不多吧。”
铁臂缓缓应了句,“多谢凌先生!”
随后,铁臂便大步流星离开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