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书房中的决定没人知晓。当晚从书房走出来的四人都没在说什么,身为傅晓鞍父亲的傅源也只是嘱咐了妻子几句。第二日天明便离开重返军中,只是又多带走了一批家中子弟。
没多久,傅家小孙子傅晓鞍得神人授梦,能造无色琉璃的说法便传播开来。县令甚至将此作为祥瑞报了上去,可惜并没有得到重视。
大宋疆域广阔,各种“祥瑞”层出不穷。和那些见龙见凤的“祥瑞”比起来,区区一个神人授梦会造琉璃自然不会被上官重视。反倒是吸引了不少商人来此打探消息,被告知琉璃正在筹备,三个月后才会出售。
与此同时,傅家也开始买地招人,抽调家族子弟开始跟随傅晓鞍学习制作技术。要知道当初随傅太公迁来西安的,可不仅仅是他自家一支。
傅太公两个叔叔家要好的堂兄弟,当年一起上阵搏杀后来跟随傅太公归乡的同袍,便是傅沣傅源二人的妻子家都各派出二十几人跟随。从中抽调十几个年轻人是很轻松的事情。
而平日贪玩的傅晓鞍也是被抓了壮丁,手把手教导这群叔伯。或许是受梦中记忆影响,傅晓鞍成熟了许多。并没有大吵大闹,反而是用心教授。这让准备了一堆督促方法的傅源措手不及,倒是被自家丈夫嘱咐准备唱“红脸”的毕素琴省心了许多。
“看好,一定要熬制到无色无气泡方才开始降温!”
“要用铁管吹,吹定型之后要切断,注意不要有粘连。”
“模具一定要精确!这是制造出来装窗户用的!一块大一块小怎么装?!”
望着小大人一样忙前忙后的傅晓鞍,傅滨捋须而笑。不过想起当日书房内父亲下的决定,傅滨却是渐渐没了笑容。想到傅晓鞍以后因为父亲的决定而要面临的风雨,一直将傅晓鞍视若己出的傅滨便倍感无力。
但没办法,上天既然选定了傅晓鞍,便是谁都无法代替他。一向不信鬼神的傅滨此刻却是不停祈求上天,保佑自家侄儿顺顺利利,平平安安。
不知自家大伯心理路程的傅晓鞍却是冲着大伯抱怨:
“大伯,这样不行!他们连模子都做不精确。还有,梦中是机器压的玻璃,不是人。”
“那安儿你便先交他们怎么精确的制作模子,怎么造梦中的机器不就完了?!”
“大伯说的轻巧,梦中那人只知道怎么用这些机器,却不懂如何造!平日只知道什么小姐姐真好看,狗作者快更新!倒是经常习武,却也是希望博人眼球!”
傅晓鞍小脸上满是愤慨,显然对得到一个兵甲宅的记忆极为不满。若是得到梦中人所知道的那种工业宅的记忆该多好?傅晓鞍不由憧憬到。
“梦中人是不会做,但我想他肯定学过做的方法!你不是说梦中世界之所以如此强大,是因为他们运用了科学的力量吗?那你便将科学教授给这些人,让他们自己去体会,实践。痴儿,醒来!”
仍在循循善诱的傅滨发现自家侄儿又走神了,便伸手捏住傅晓鞍脸蛋。将他从得到“工业宅”的记忆,搞出会自己跑的“汽车”,载着娘亲和祖父去看爹爹的白日梦中掐醒过来。
“大伯,别掐了!大伯说的是,侄儿受教了!”
为了自己的脸蛋,傅晓鞍不得不委曲求全,向大伯低头。
“待我写好了梦中人最害怕的数学,定要让爷爷命令大伯你第一个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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