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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傅晓鞍选定的战场,傅晓鞍选定的战场在汴京之外,开战时机也还未到,傅晓鞍年轻,等的起!
殿试发展到如今,其实就是走流程,官家在见过未来臣子的面后,也就结束了。倒是一干新科进士,殿试过后都精神虚脱,一脸疲惫。
即便是士人地位崇高的宋朝,面圣也是一件极为不易的事情。不过此次过后能好很多,因为他们日后面圣的机会会有很多。过了古稀,就是扯着官家的龙袍骂街,官家都只能陪笑听着。
退出大殿,属于这批新科进士的狂欢才正式开始。因为到了现在,他们进士的身份才被正式确定下来。
并且,接下来才是他们一生中最高光的时刻,骑马游街。这是自唐朝时有的惯例,唐朝曲江宴宴会的场所在曲江亭子,安史之乱以前,各部都有曲江亭,但在安史之乱中皆被乱军焚毁,只剩的尚书省的亭子,而进士宴会,就在曲江亭里举行。
举行宴会前的几天,进士们骑马列队从大街上和河边上走过,这就是所谓的骑马游街。之前的捉婿,是中层家族的行为。此刻,才是真正的帝国权胄挑选女婿的时刻,
不提这登朝堂殿,娶权胄女的好处,便是这身着锦缎,胯下骏马的无限荣光就够这群年轻人激动万分了。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一首《登科后》,可谓是道尽了这其中美妙滋味。可惜,这批进士终究是没法向他们的前辈一样,享受大宋这个帝国带给他们的福利了。
因为不久的以后,汴京,这个大宋帝国的首都即将沦陷,成为金兵的狩猎场。而他们,也将会同此刻朝中所有的文官武将一样,被死死的钉在靖康之难这个耻辱柱上。
不知那时的他们,是选择同完颜构一样选择偏安江南,还是同那些反抗军一样,成为北宋的最后一股骨气。
在民族主义未形成的今天,人们对于自己的民族界定其实并没有后世那么明显。这点从民间称呼上就能看出,普通百姓称呼西夏人是西贼,而这个西贼是囊括了西夏国内的党项人和汉人的。
更明显的例子便是辽国,自从契丹占据了燕云十六州之后,国号为辽的疆土上的所有人,都被宋朝百姓称为辽狗。
这在后世看来,是极为不可思议的事情。但事实就是如此,战国时人们称自己为秦人,楚人,齐人,汉朝时人们称呼自己为汉人,到了唐朝,人们称呼自己为唐人,宋朝称呼自己为宋人。
中国的民族主义要到了近代才由卓如公提出,甚至民族这个词都是舶来品,在此之前,你是那个朝代的人,你就是什么人。
至于汉人这个由来已久的称呼,其实并没有后世之人想象中那么大的魔力,对于宋朝百姓而言,他们是汉人,但也是宋人,而对于辽国,西夏的汉人而言,他们是汉人,但也是辽人,西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