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谢靖
亦的压迫,但是又不知道她为何要打听穆龙此人,因此还有些谨慎:“穆龙此人是个热心肠,向来嫉恶如仇,心中有侠义,只不过性子有些暴烈,在于家也有过因为一言不合就打起来的情况。听闻他出生小渔村,父母早亡,为了生计就参了军,后来不知怎么的从军队跑了出来。那是于家正缺人,我见他有力气,人也不错,便留了他。后来官府征人修堤坝,给的钱还挺多,他就和几个同在于家做事的人一道去了,可谁知道他后来竟然打了官兵,带着修大坝那群人自立了门户。唉!如果我当时收留他时,真没想到他会惹出这样的祸端。”
谢靖亦又问:“那你可知道他有个十三四岁的女儿,长的妍丽娇可。”
于森不假思索答道:“他是有个女儿,是他与一位穷秀才的女儿所出,二人感情极好,后来那穷秀才的女儿因为产后大出血去了。”
谢靖亦闻言不禁感叹世事无常,看向陆刃道:“能这样疼爱孩子的父亲,想必人也坏不到哪儿去,至于流传在外的什么海寇作恶估计也是另有原因,来宁小哥儿,你认为可是这样?”
陆刃颔首,对此表示了认同:“即是父亲,应当理解为人父母之苦,断不会轻易去做抢家夺舍之事。”
谢靖亦起身抱拳拱手道:“青禾最后还有一事相求,还请于公从中搭线为我引见穆老大。”
于公也连忙起身,“谢少主不必客气,老夫尽力为之。”
“多谢于公。”谢靖亦又面向于睿,“弘文兄,借一步说话。”
于睿看向自己父亲,只见于公轻轻点头,“陆世子,我先失陪了。青禾,这边请。”
二人在陆刃的注视下进了隔壁侧厅。
于睿知道谢靖亦是为了什么事,率先言:“青禾上次跟我说的,我有与父亲商量过,父亲是十分支持我的,但是风险太大。毕竟晋王现在还只是个无权无势的闲散王爷,而且这么多年他也未曾表露过有夺嫡之心,这让于家有些却步。”
谢靖亦就知道是这样,“弘文兄啊,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太谨慎了,你知道来宁小哥儿是安国公府世子吧,那你可知他背后的人是谁?”谢靖亦觉得要给他们下一剂猛药。“而且此次晋王来扬州赈灾,这其中传达出的信息你可曾想过?”
于睿心中一惊,“晋王!”是啊,晋王本来已经沉寂了七年了,这番突然来扬州,自然是要准备重回朝廷了。若是他身后有陆家,那基本上整个南秦的武将都将归属到元珩手下了。
“正是!我在溪县就和他们相遇了,虽说我不是很喜欢元珩笑面狐狸似的,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他是最为合适的人。而且你上次问我是不是替元珩做说客,我说不是,但是今日我确实在替他拉拢你。因为澹台山没有传言中那般有野心,什么重建成阑,什么不甘心失败,都是屁话。澹台的目的只是给百姓一个统一安定的没有战乱的繁荣国家。”
于睿有些惊讶谢靖亦会说出这种话,同时对于加入晋王这一派的决心又大了些,“青禾今日所言,弘文同家父会好好思考,还请青禾给我们一些时间。”
谢靖亦劝告道:“可以,只是也不要太迟,雪中送炭比锦上添花可是要好一些。今日恰巧来宁小哥儿也一道来了,你自己好生把握。”说完,她不待于睿反应便回到了正厅,对着几人说:“于公,来宁小哥儿,弘文兄请你们二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