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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休敢肯定,十有八九都能够拿下。
越想越得意,忍不住窃笑起来,突然被一道声音拉回现实。
“殿下,你在笑什么?”
刘安莫名其妙地看着少年太子,又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自言自语道:“难道,是中邪了?”
“中个屁的邪,你才中邪,你全家都中邪!”
美好的幻想骤然被打碎,梁休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踢在刘安屁股上。
尤不解气,又在他脚背上踩了几脚,这才罢休。
谁知,刘安却抓着脑袋,一脸腼腆地笑道:“殿下,要是你还不解气,再踢奴婢几脚也行。”
梁休义正言辞地拒绝:“算了,万一把你踢伤了,传出去,又要有人说孤虐待下人了。”
刘安笑道:“不会的,殿下不会武功,而奴婢练过童子功,就算踢上一百年,奴婢也不会受伤的。”
卧槽,你这是到底是安慰我,还是在膈应我?
欺负小爷不会武功是吧?
梁休扯了扯嘴角,几乎又要暴跳如雷。
不过他也知道,刘安就是这憨厚老实的德性,再计较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梁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问向青玉:“小玉儿,张陌今天应该回来了吧?”
青玉此刻气消得差不多了,点头应道:“回殿下,张詹事今晨已经回来了。”
梁休面色一喜:“如何,他这次带了多少钱回来?”
当年夏荷嫁给梁启,彼时,梁启还是亲王,所以夏家给夏荷置办了几处产业,作为陪嫁的嫁妆。
后来,梁启起事成功,登临九五之尊。
身为皇后的夏荷,当然不会再去管那几处产业。
但毕竟是娘家给的,意义不同,又舍不得分给别人。
于是,就将这些产业划到了太子名下,由太子詹事张陌代为打理。
这么多年,梁休大概也知道,那些产业,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不过是几间商铺,几处田庄,因为租子不高,每年岁末,也收不上来几个子。
大约不过千八百两银子的样子,相当于太子一个月的奉钱。
这在平时,几乎不被梁休放在眼里。
然而现在,皇帝断了他的收入,顿时让他成了无源之水。
哪怕只是一文钱,如今在梁休眼里,也变得分外珍贵。
由不得他不关心,张陌此行的收获。
一听梁休问起银子的事,青玉茫然摇头:“殿下,东宫内帑一向是张詹事掌管,奴婢哪敢过问。”
梁休想想也是,把脸一板,对着刘安喝道:“你个狗奴才,还不滚出去,给孤把张陌叫过来。”
对于梁休的称呼,刘安这两天已经习以为常,也不在意,一溜烟地出了房门。
约莫半盏茶的时间,少年太监带着一个中年官员,重新返回房间。
此人相貌平平,看起来土里土气,但只要双眼眯成细缝,立刻就透出几分狡猾来。
看起来,竟和前世演电影的吴孟达有几分相似。
张陌一进门,没等梁休开口,突然向前踉跄几步,干嚎道:“殿下,臣有罪,完了,我们完了啊!”
梁休忍不住嘴角抽动。
卧槽,竟敢给我来这套,不知道这套把戏,本太子才玩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