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嚣张什么?
小爷还年轻,还能再长个。
将来长得比你还高,用气势压倒你。
如今其实不够,梁休只能选择用鼻孔看人。
“孤没有作奸犯科……二皇兄,是不是很失望?”梁休看着誉王,眼中带着戏谑的笑意。
“你这是什么态度?”
誉王一看这小子竟然敢给自己脸色看,脸色顿时下沉,很鸡贼地道:“别以为赚了几个臭钱,就可以为所欲为!”
“不好意思,有钱是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一提到钱,梁休的胸口就疼得厉害,感觉无法呼吸。
他之所以救完火之后,满身烟尘,乌漆嘛黑,来不及换衣服就跑到资政殿。
就是听到消息,匆匆赶过来索要银子。
苍天不公,暗无天日啊!
还有没有王法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自己辛辛苦苦赚的银子,还没过手,半路就被人截胡。
而带头的人,居然还是自己的父皇。
别人都是坑爹,你倒好,坑儿子的一把好手。
二十三万两啊!
想想那么多小钱钱,就这么全都飞走了,梁休就难过的想要掉眼泪。
他拼命挤弄眼睛,片刻后,好歹见到了一丝泪光。
这泪光真是恰到好处。
多一分太演,少一分太假,那种委屈且可怜的表情,拿捏得简直完美。
可惜没有镜子。
不然,梁休又要为上辈子,电影圈错过一位优秀的年轻男演员而惋惜。
时机已到。
“父皇啊……你要为儿臣做主啊!”
梁休将誉王丢到一旁,忽然冲上去,抱住炎帝的大腿,声泪俱下。
炎帝额角青筋跳动,把脸一板:“站远点,好生说话!”
“是。”
梁休立刻松开手,擦了擦眼睛,后退一步行礼道:“请父皇为儿臣做主。”
看他一脸郑重的样子,仿佛刚才哭诉的那人,不是他自己似的。
炎帝心中冷哼一声,臭小子,使诈到你爹跟前了,不动声色道:
“太子,你口口声声让朕为你做主,到底是所谓何事啊?”
“启禀父皇,儿臣是为了万宝楼送的银子而来。”
炎帝脸色尴尬,本以为梁休要和自己摊牌,谁知……
他却突然用手指着沈涛,义正言辞道:“儿臣要状告沈尚书,未经儿臣允许,强抢儿臣的财物,充作国库,天下岂有这种道理?”
沈涛一看战火竟烧到自己身上,并不生气,反而笑呵呵解释道:“殿下,微臣不过是个跑腿的,不关微臣的事啊。”
“怎么不关你的事?”
梁休得理不饶人:“沈尚书,你真是在太卑鄙、太无耻、太龌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为了钱财,竟然抢夺孤呕心沥血才赚来的银子。”
“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还有规矩吗?”
梁休痛心疾首:“你知不知道,你深深伤害了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幼小而贫穷的心灵,你的良心真的不会痛吗?孤很失望,还能不能让人愉快地玩耍?”
炎帝嘴角不断抽抽,脸上表情说不出的精彩。
这臭小子,他哪是在骂沈涛。
分明在指桑骂槐,埋怨自己这个当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