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家呢?”靳月问。
傅九卿牵着她的手,走在热闹的街头,“都回去了!”
“你是刻意来接我的?”靳月扭头看他。
傅九卿没作声,面无表情的牵着她往前走,二人的身影在背后拉得颀长,终是在拐角处渐渐融为一处。
宋宴站在街头,看着正前方的两抹身影,袖中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跟他在一起?一个穿白,她便也跟着改变,从黑变成白,果然情深至极。
“小王爷?”程南行礼,“夜里风凉,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其实程南想说的是,凶手都抓住了,衡州城的事儿也算是了了,小王爷亦该回府去了。下个月就是燕王妃的寿辰,身为燕王府的独子,小王爷必须回去贺寿。
“傅九卿!”宋宴咬着后槽牙。
可再恨得咬牙切齿,宋宴也不会去做那等卑劣之事,去构陷傅家,他不屑做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情,毕竟......他是燕王府的小王爷,身份摆在那儿!
傅家的人果然都回来了,只不过大家刚从大牢里出来,都各回各院休息。
“为什么大家都没事了?”靳月随着傅九卿踏入府门。
傅九卿顿住脚步,侧过脸看她。眸子微微眯起,那双眸诡美如狐,敛着回廊里的烛光,他挑起眉梢,紧了紧掌心里她的手,“问题那么多,我该先回答你哪个?”
靳月想了想,“那就回答我,为什么大家都没事了?”
“有问必答?条件呢?”他音色微沉,透着丝丝蛊惑。
靳月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什么条件?”
“释疑解惑,总要有代价吧?”他目光幽幽的盯着她。
靳月忽然想起了深夜里,在丛林中出没的狼,那种幽幽的眼神,带着嗜血的意味,似乎随时都会扑上来咬人,将她吃得一干二净。
心头微怵,靳月下意识的抽回手,咬了咬唇说,“你不说便罢!我没什么代价可付,你、你也别想!”
他眉心微皱,极是好看的脸愈发凝结成霜。冰凉的指腹抚过她的唇瓣,她一惊,贝齿瞬时松开,唇瓣上已经落下了清晰的齿痕。
“你不是想知道桃花楼是什么地方吗?”他音色低沉,“现在还想不想知道?”
靳月扯了扯唇角,“我当时不知道那是青楼,早知道,我就不会刺激你了!不知者不罪,是不是?”虽然戳人痛处不太好,可她也不是故意的。
何况,他这病又不是因为她而落下,委实怪不到她身上。
傅九卿目光愈冷,唯一一点华光都被,眸底涌上来的阴郁覆住,“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很冷,冷得能将人冻住!
靳月心虚,“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不是说......”
我不是说你不能人道,只是觉得身子要紧!
可这话,靳月哪里还敢当着傅九卿的面说。
“走!”傅九卿冷不丁握住她的手腕,也不知他哪来的力气,力道重得仿佛要将她的腕骨捏碎。
他一路上黑着脸,直接拽着她回了上宜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