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凭声辨位,如果活下去的话,他想如果能活下去的话,他希望能在教室里好好上课,每天只用看书学习,手上不要沾上鲜血。
对方的刀刺在他身上,他的刀样刺在对方身上,两人刀刀见血搏杀,他感觉自的意识不再属于自,充斥着冷漠暴戾的情绪。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的气味,伴随着观众台上的呼声,他将最后一刀刺进了对方的身体。
他听到对方倒在台上的声音,紧随而的还有高鸣的警笛,混着众人慌乱的声音,整个拳场乱作一团。
梦随之变得一片混乱,压抑的血色悄无声息浮了上,开始只是没上脚跟紧接着是腰,他感觉自浸泡在血水里喘不过气。
他想要从血水里挣脱出,可只是越陷越深,血液慢慢淹没他的头顶,他的心跳声越越微弱,小得几乎听不见。
当他为自要被吞没时,耳边浮出若有若无的德语,一只慵懒的大猫叼走了他。
无尽血色变成了太阳的金色,他坐在亮的窗边看书,大猫枕在他腿上,用尾巴勾住他的腰不让宋天天靠近。
睡在床上的少年原本紧攥着被子,指尖掐出青白色,慢慢地放松了身体,一个安稳的姿态展开身体熟睡。
宋醉很早就醒了,想起昨晚的梦轻轻皱了皱眉,这个梦并不是太好的预兆,但他还是照常起床浇花。
吴缜听到动静在床上打了个哈欠问:“你每天起这早不觉得辛苦吗?今天是周末呢。”
“不辛苦。”
吴缜不禁白为什宋醉能拿特等奖了,无是不是周末都会早起学习,仿佛已经成为印在血液里的习惯。
宋醉是真的觉得不辛苦,比起过去的子他能坐在椅子上安安稳稳看书,不用挣扎在泥沼里,对他说已经是求之不得的事了。
只是他不知道这样的子能维持多久,圣经上说太阳照在好人头顶,可他不是什好人。
他在卫生间拧开水龙头,试图洗干净手上不存在的血迹,过了好一阵他才关上水,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
少年压下情绪走去阳台,因为昨天的大雨辛苦种的太阳花全谢了,泥土混着雨水滴答滴答落在阳台的地面上,他的手依然沾上了泥泞。
宿舍里余铭揉了揉发红的眼,昨天他看了一晚上宋醉的笔记,可还有一些地方不太白。
这个时间宋醉应该在图书馆,他带着笔记出门,图书馆的边上是公告栏,用于张贴学校重要公告。
他望着公告栏上张贴着宋醉获奖的消息,心里不自觉流露出羡慕。
大一便拿下燕大物竞赛的特等奖,似乎还得到杨老先生的青睐,他拼尽全力争取奖学金相比,宋醉的未一片光坦荡。
他走进图书馆在窗边的位置看到了宋醉,少年仿佛格外喜爱坐在窗边的位置,光洒在少年的脸上衬得皮肤雪白。
余铭不好意思打扰宋醉学习,在边上找了个位置坐着,当宋醉走向茶水间他才跟了过去,怯生生开口:“昨晚我把你的笔记都看完了,有些地方还不太白。”
“看完了?”
“差不多看完了。”
宋醉拧开水杯诧异扬眉,他的笔记有厚厚的一本,看完至少需要一天的功夫,他的目光落在余铭熬得发红的眼睛上懂了,肯定是熬夜看完的。
人对努力的人总会多两分赞赏,于是他放下水杯问:“哪里不会?”
余铭把记下的问题全问了,问完已经是半小时后,他腼腆问:“我是不是太麻烦你了?”
宋醉摇了摇头,接完水离开了。
因为余铭耽误了时间,他到座位加快了看书的速度,看到下午的时候他收了书走出图书馆。
宋天天的东还有部分留在宿舍,肯定得拿着东去出租房一趟,加上他十分怀疑家里的和平问题。
他对宋天天不担心,宋天天从小乖巧懂事肯定不会有什问题,往往是趴在窗边晒太阳,他担心的是另一只脾气差的大猫。
贺山亭从价格昂贵的布加迪下车,自走了两百米到老旧的单元楼,用钥匙熟练打开出租房的门。
昨天那只猫不仅没走还占据了他的沙发,猫毛在沙发上落了一地,他若有所思要不要扔出去。
宋天天感受到男人的厌恶,立马从沙发缩到了墙角,身上的毛都在发抖,面对着男人步步逼近,大概是出于求生欲跳到了茶几的遥控板上。
客厅没开过的电视立时开启,电视里播出情感节目的画面:“您觉得什样的人会讨人喜欢呢?”
“这个问题比较宽泛了。”嘉宾喝了口水答,“我先说什样的人不讨人喜欢吧,第一是要求多娇气,第二是小气总要人哄,当自是公主吗。”
贺山亭面无表情将遥控器砸向老旧的电视,屏幕上立刻裂开缝隙,屏幕上仍播着节目。
“说了不讨人喜欢的人,下面我说说讨人喜欢的人。”嘉宾胸有成竹开口,“这就有很多了,比如对小动物有爱心的人,你想想一个冷漠的人私底下温柔抱着小猫喂东,立马就不一样了。”
主持人赞点头。
贺山亭停下脚步瞥了眼墙角的宋天天,神色平淡没有任何动作,宋天天身上的毛终于抖得没那厉害了,它缩着身体本本分分舔毛。
不知过了多久传开门的声音,它突然被一只手迅速拎了起,被扼住后脖颈只能四脚悬空一动不动。
另一边宋醉抱着东从学校到出租房,他怀着浓烈的不安打开门,看到的便是意想不到的画面。
男人按着宋天天吃碗里的猫粮,细心擦拭小猫沾上碎屑的毛发,这一幕倒也说得上是温馨,如果不是小猫的脸上写满挣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