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嗷!”
雪球触及他带着温度的后背开始融化淌水,颜南挚发出一声惨叫,像当场变异的丧尸扑着颜罗向前倒。
颜罗想往旁边躲,刚跑了几步,后衣领被逮住,拽着一起往雪里栽。
颜罗和颜南挚挣扎着从雪里爬起来,坐在地上还没回过神。
“嚯,颜罗,你好有心机啊,你涂口红!”颜南挚指着地上因为脸与雪亲密接触,两道清晰的印着他们眉眼的雪印子控诉。
明明都跟四维彩超似的,颜罗那个口红印硬是衬得眉清目秀了起来。
“这你也要比啊?”颜罗不可置信,抓起一把散雪往他身上丢,“白痴啊!”
颜南挚猝不及防吃了一嘴,忙往外吐,“呸呸呸!白痴,这是雪,很脏的!”
“白痴,雪不就是水吗?脏个头。”
“白痴,就算是水也很脏的好不好?”
“白痴,它那么白!”
“白痴!……”
被两人的惨叫声吸引到门外的颜北槐不知道什么时候抱着臂靠在门上,看着两个白痴坐在雪地里互相扔雪,“你们两个白痴,半小时了连对春联都贴不好?”
颜南挚定睛一看,好你个颜北槐,更有心机!
明明是下雪天,颜北槐里边是米色羊毛衫高领内搭,外面套了一件长大衣,灰色围巾简单绕了两圈,单薄又修长,自带雪夜氛围感,和裹得像粽子的颜南挚一比——
一个熟男,一个幼稚小学鸡。
“是颜南挚!”颜罗抢先告状,“他嘲讽我!”
“我吟诗也算嘲讽你啊?”
颜北槐皱了皱眉,“先起来。”
颜南挚自己一骨碌手脚并用从雪里爬起来。
颜罗娇滴滴伸出手,冲颜北槐要求,“哥,拉我一把。”
颜南挚自己身上的雪还没拍干净,就要去拉颜罗的手,嘴里嘟嘟囔囔,“也只有这种时候你才会叫我哥——”
颜北槐离得近,已经伸出手把她拉起来了。
颜南挚的手卑微,尴尬地顿在半空中:“……”
颜北槐和颜罗也看着他的手,三人面面相觑:“……”
“嗯,今天天气还不错。”颜南挚是懂得给自己找补的,手顺势向上一抬,捋了一把刘海,“明天继续保持。”
颜北槐皱着眉头给颜罗拍了拍膝盖的雪,握了握她的掌心,取下自己的手套丢进她怀里,“手这么冷,怎么没带个手套?”
“年轻,不需要。”颜罗嘴硬,手里套手套的动作丝毫没减慢。
“骗人,她刚才都冻成孙子了!”颜南挚嘲笑,得到颜罗怒视回瞪。
颜北槐一边执起颜罗的手,另一边拿起颜南挚的手,交叠在一起,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你们两个是我们家族里百年来好不容易才培养出的唯二败家子,要团结,以后才能联手啃老,知道了吗?”
“他说你。”
“说你呢。”
两个当事人开始互相推卸责任。
颜北槐把推诿不成,上升到动手的两个人掰开,“唯二,听不出来是两个人的意思吗?”
“唯二,没错啊,一个颜南挚。”颜罗掰手指,“另一个是颜家老五。”
“我老五,你才老六呢。”颜南挚唇讽相讥。
两个人差点又要打起来,颜北槐只能把颜罗赶进屋里,把两人调开,自己顶上她的位置,和颜南挚一起贴春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