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高专日常

sp;   抬起脚尖在地上点了两下，凛夏示意她将右脚迈到自己刚才点过的位置上。

    里香依言照做。

    “记住这个姿势，直到你能够熟练地射出弓箭之前，你每次射箭都要保持好这个姿势。”

    说着，凛夏绕到她的面前，半蹲下身，轻轻握上她的左手。

    将里香的中指、无名指和小指向里包起，轻推着她的大拇指，搭在中指上。

    少女点了点她的食指，解释道：“你现在的这个握弓方式是我习惯的，你如果不习惯的话随时都可以改。”

    祈本里香茫然问到：[可以改？]

    “没错，可以。大众所熟悉的弓道中有一种说法叫‘手の内’，指的是左手的握弓方式。”

    巫女殿下站起身，拉开了一些距离。

    “在古代的时候，‘手の内’是门派中从不外传的秘密。因为握弓方式对他们而言，是关系到箭的飞行轨迹，能够影响准确度和威力的重要技巧。”

    “但我也说过，我们和大众不太一样。”

    “‘手の内’对我们来说，远没有那么重要。”

    [那什么才是重要的？]

    祈本里香若有所思。

    [和你的弓可以凭空出现有关吗？]

    轻笑一声，凛夏伸出一根手指，竖在里香两眼之间。

    她晃了晃手指，引起对方的注意后说道：“教你真轻松。”

    “你猜的没错。”

    黑发少女用手指牵引着里香的视线，将她的注意力拉到虚握的左手上。

    “我们的弓和箭都是由灵力构筑的，完全受你控制。”

    “它的存在、去向，全在你的一念之间。”

    不需要考虑风会不会影响箭的路径，也不需要考虑肌肉的拉伸或是动能传导。

    只要全心全意专注在弓箭上，只要顺利掌握灵力，射出去的箭便能如臂指使。

    “去想象吧——想象一张最适合你的弓。”

    “抛去所有的顾虑，相信你自己和你所拥有的力量。”

    “让它来服从你。”

    随着凛夏的讲解，里香轻轻闭上双眼。

    幽灵本不需要呼吸，然而她此时却像是在深呼吸似的。

    月白色的光芒从她手里流淌而出。

    拉伸、延展，几乎要形成一张弓的模样。

    然而下一秒，初具雏形的弓便不可抑制地产生了裂纹，消散于空中。

    [抱歉，失败了。]祈本里香神色平静，[是我的错。]

    注意到她的脚下有咒力在翻涌，凛夏转头看向操场西侧。

    果不其然，乙骨忧太不知第几次被真希打翻在地。

    如果她没有推断错误的话，“咒灵里香”在刚才那一瞬间差点压过“祈本里香”显形，继而对真希发动攻击。

    “没关系，凝弓也是为了锻炼你对于灵力的控制力。多来几次没有坏处。”

    凛夏拍了两下里香一直端着的左臂。

    “那种‘力量在手里流动’的感觉有没有抓到？”

    被她一拍，里香的左臂晃了两下，[有一点。]

    “这就是很大的进步了。”凛夏鼓励道，“要看我射箭吗？”

    [要！]里香难得主动提议道，[真希不也说要看你射箭吗？我去喊他们过来。]

    话音刚落，她便出现在乙骨忧太身边，对他们说了几句，便拉着乙骨忧太和大家一起走过来。

    选了个能看清凛夏动作的位置后，祈本里香笑道：[我把他们都带过来了。]

    看着其余五人（甚至包括五条悟）整齐地围坐在一旁，凛夏一时语塞。

    她并没有做好有这么多人都来看的准备啊！

    纵使脑子里一片兵荒马乱，她也不露声色地谢道：“辛苦里香。在我射箭的时候，里香你不要只顾着看动作，动作不重要，重要的是灵力的使用。”

    [我记下了。]祈本里香退开几步，点头应道。

    “好。”

    巫女殿下侧身站好，伸出左臂，一如昨晚般握上和弓。

    她抬起右手，搭在弦上，随即坚定又果断地拉开。

    与此同时，一支箭也在手中凝聚成型。

    瞄准靶心，她轻呼出一口气。

    松开右手。

    箭羽拖出如彗星一般的月白色尾巴。

    操场边缘的墙面被轰出一个圆形的洞，连带着墙后的树林也倒下一大片，显出一条清晰的行进轨迹。

    黑发少女抬起右手，把滑落到面前的额发捋到耳后。

    她回过头，抱歉地笑道：“好久没用弓了，没能找准取消箭的时机。”

    见众人仍然一言不发，她更加不安。

    “那个……墙我会找妖怪来尽快修好的，真的非常抱歉。”

    熊猫用指甲戳了戳坐在他前面的狗卷棘。

    短发少年被戳了个激灵：“芥菜？”

    “没怎么，就是……”熊猫凑到他耳边说完接下来的话。

    听完他的话，狗卷棘僵了几秒，随即两人打作一团，难舍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