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麻烦?
不过不待他开口,顾汐宁已经将话头接了过来,但见她朝前踏进一步,目光灼灼的盯着岑大人:
“岑大人,你身为礼部郎中,凡事应该遵从礼信二字才行,若是一味的信口开河,怕是不合适穿这身绯袍。”
“你一见到我,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发难,除了认为女子不该出仕,更不该走上战场的迂腐思做怪外,还有因看见我安然归来而感到不安吧?”
“如果我没记错,此次西境大战的粮草调拨,就有你岑家一份,这一次战事打的那么艰难,原因你应该知道吧?”
“你岑家与周家沆瀣一气,这些年都做了什么污糟事,自己心里清楚,我还没去找你们算账呢,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你倒是说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恃功自傲了?”
岑侍郎被她气势一逼,脚下不由自主的连退了数步。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之后,不由气得满脸通红,他伸出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顾汐宁:
“顾汐宁,你少血口喷人,西境战事打的艰苦,与我岑家何干?这次战事的粮草总调度官是太子殿下,我们岑家只是从旁协助。”
“再说了,这些粮草不都顺利送到了你们手中么?”
“汐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这次的粮草调拨出了什么问题?为何战报中从未听你提过?”谢瑾澈没理会岑大人,他走到顾汐宁身边,一把握住她的手臂。
“此事一言难尽,待我面见陛下时,自然会向他详禀。”
“倒是岑大人,不用急着反驳,我是否血口喷人很快就会有定论,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遵礼法,恃功自傲了?”
顾汐宁不着痕迹的移开手臂,视线继续盯着岑大人。
整整五年,大半时间都在浴血厮杀和生死边缘中徘徊的顾汐宁不发怒的时候还好,她一旦气场全开,哪里是区区一个没经过什么事的普通文官扛得住的。
岑侍郎被她盯得冷汗淋漓,一张脸由红转紫,嘴唇哆嗦,却连一句话都吐不出来。
“咳咳,顾将军,岑大人无状,我身为他的上司,先代他向将军赔个不是,祭祀的时辰马上就要到了,我们是不是先去准备祭典?”
礼部尚书傅大人眼见气氛就陷入僵局,连忙走出来打圆场。
“你们吵什么呢?哟,太子到了,顾将军也到了,岑大人,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气成这样?”
顾汐宁尚未来得及答话,一个身材稍稍有些胖,脸上白白净净的中年男子笑眯眯的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