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
自认好心办了坏事的毛拉翻身匍匐在地口中喃喃不已。
一个自诩聪颖的侍从不知从哪个角落钻了出来,谄媚的冲着易卜拉欣笑,刚要开口,便抬起头对上了帕夏冰冷的眼神,吓得他只好跪在毛拉的身边。
易卜拉欣将抬起的马鞭放了下来,一言不发的又与苏莱曼挫后了半个身位。
“不必如此介怀”苏莱曼回过身拍了拍易卜拉欣的肩膀,似是察觉到好友一路上心情不佳,又或是有意略过这个敏感的话题,苏莱曼带着一丝探询,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问道“我的朋友,你有什么心事不能告诉我吗?自大军开拔伊始,你一直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你在担忧什么?有什么不可以对我倾诉的吗?”
“没有什么”易卜拉欣的眼神略微躲闪,似是有些许犹豫“不过,也许,我是说或许,或许真的需要您的帮助……”易卜拉欣说。
“噢?”苏莱曼的笑容少了些许“公事?私事?”他问,转过头,眼睛凝望着远方的雪地,语气带着些许轻佻。
“自然是私事”易卜拉欣硬着头皮说“公事岂敢瞒尊贵的苏丹”
“私事?”年轻的苏丹似乎来了兴趣“说说看,如果可以的话,我也许会尽力帮助你,我的朋友”
“其实也没有什么”易卜拉欣别过头去,也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羞赧的,帕夏的脸色带着些许红晕“如何让一个女人亲近,或者说是让她肯同意我有她亲近,她甚至不情愿我抱她,更不要说我饱含爱意的亲吻了……”
“喔!真主在上,你什么时候有了情人?”苏莱曼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短胡子“不过很不幸,这个问题我无法帮助你,你知道的,我后宫里的女奴们从来不敢拒绝我的任何要求,苏丹的后宫里不需要什么情情爱爱,不过我很好奇,她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让你魂牵梦绕”
“没什么,一个波兰女奴而已”易卜拉欣说“前些时候在大巴扎集市买的。很可爱,很喜欢笑,就想爱笑的百灵鸟一样。”易卜拉欣补充道。
“喔,女奴啊”苏莱曼兴趣缺缺“我还以为是哪个帕夏家的,如果是女奴的话不必感到如此棘手,我的朋友,你想让她给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让她为你生多少孩子就多少孩子,无需在乎她心里想些什么,在你高兴的时候顺手赏些什么便会感恩戴德”
易卜拉欣策马跟在苏莱曼身侧,矫健而雄骏的马匹在雪地上留下了深深的脚印,但是很快,这一切再次被白雪掩盖。没有任何事物能在土地上留下亘古不灭的遗迹。
“我要给她自由人的身份”良久,易卜拉欣说“自由人”
“你难道想娶她为妻?”苏莱曼睁大了眼睛,直灌了一口冷风。
“嗯”
灵苏莱曼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好友并没有否认甚至还给了他肯定的答复。
“这不可以,易卜拉欣”年轻的苏丹收敛起笑容“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亲上加亲,我可以将我的妹妹许配给你”
“剑,最要远离的就是感情。女人只会影响我们拔剑的速度。”
“苏丹,我……”
“你需要冷静一下,易卜拉欣。我的提议一直有效,直到你做出决定,选择出你真正想要的为止。”
飞鸿踏雪泥,苏莱曼在亲卫的裹挟之下远去,掀起阵阵尘埃。易卜拉欣坐座下的骏马打了个鼾,呼出两口白气,马蹄烦躁的刨着雪地,直刨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易卜拉欣驻留在原地,深深叹了一口气。
“驾”
在苏丹的背影被大雪遮蔽之前,易卜拉欣御马追了上去。
易卜拉欣望着皑皑白雪,将笑容化作了沉默,把沉默变为了力量,而这一切,都将被施加在远处的那座要塞之上。
贝尔格莱德,孩子们围着匈雅提拍着手嬉闹着。
一个穿着红衣的小男孩羡慕的拍了拍铜像的的骏马。
“我以后也要成为和白骑士一样的大英雄!”红衣男孩骄傲的宣称道“我要让我们匈牙利再也不受奥斯曼人的压迫与侵犯”
“好啊”
“好耶”
孩子们鼓起掌来,为小伙伴的志向感到高兴,在他们眼里,此刻的红衣男孩就是一个小英雄。
孩子们的思想总是如此单纯而可爱,红衣男孩甚至畅想到了自己如何带领匈牙利人,带领基督教反抗奥斯曼的暴政,又如大波波一样平独镇露。
孩童们在雕像前有模有样的扮演起骑士,笑着,闹着……
一滴不知为何而化的雪水默默的从匈雅提的铜像眼角滑落,顺着冰冷的脸颊与身躯,滴落在了刻有墓志铭的石碑上。
“倚此手中剑,微笑面对耶尼切里,异教徒是大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