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就只能随着他去。
二人出了辕门,秋吾才问武贤王:“殿下真是要去紫林?”紫林穷山恶水,是若州对塞上北川的屏障,为何要着便衣前去?秋吾怎么也想不明白。
武贤王没有回答他,催马向前。秋吾连忙催马跟上去。
奉心阁去紫林约一百三十里地,二人急鞭催马,赶在正午之前到了紫林北山一个叫饮马池的地方,在这里稍作休息。
本以为‘访紫林’只是个借口,却真的到了紫林,秋吾更加疑惑,却不再追问。其后的路就信马跟在武贤王后面,欣赏起一路的风景来。
在武贤王的带领下,两人到了紫林深处的山里。
这是一座很清秀的山,比二八年纪的姑娘还要秀丽。开着很多秋吾没有见过的花,山坡上散放着十余只绵羊,但没有看见牧羊人。
又向前走了一小段路,两人进入一处山谷,景色跟外面没什么差别,但要平坦许多。山谷不大,大概策马半刻钟就能跑到头。
左边的山坡下坐落着五六间茅草屋,就是此行的目的地了。
秋吾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草原上的人随水草迁徙,住惯了帐篷,是不会搭建这样的草屋的,所以这里的主人来自上邦,而且根据房屋样式,可以断定他的故乡在江南,山谷里有稻草就是最好的证明。
秋吾细细的看着山谷里的一切,想要猜出隐居于此的是个什么人。
他还没有想出头绪就已经到了草屋跟前。武贤王下马叩门,屋里出来一头发花白,着粗布麻衣的老汉:“听到敲门声,就知道是殿下尊驾来了。”
秋吾吃惊不已,他完全想错了,这个人不是来自上邦,他不仅长着草原汉子的脸,而且也有一口草原汉子的声音。
“此人是谁?”秋吾心里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武贤王微笑着递上一包礼物:“打扰你了。”
老汉不接:“殿下有心了!能得殿下挂记老汉感激不尽。但老汉自闲放山野,便只吃自己种的粮食,也只穿自己做的衣服。长生天为证。”
武贤王收起礼物,老汉这才笑呵呵的把两人请进屋里。
问起武贤王的来意,武贤王说:“我一路南下,到了这里不能再走,就来打扰了。”
老汉皱起眉头,哀叹说:“十余年前,殿下领兵五万紫林安营,当夜,若州城内同室操戈血流成河。今日殿下又到了这里,不知又有多少无辜的生命要被掠夺。”
秋吾听了这话立刻就要发怒,但被武贤王及时拉住。武贤王说:“您误会了,我来这里只是游山玩水,只有我兄弟二人。”
老汉望了一眼秋吾,似已对他的一切洞然于心。秋吾心里‘咯噔’一下,竟变得有些慌乱起来。自征战百族以来,这样的感觉还是第一次。
老汉并没有理会秋吾,跟武贤王说:“不要说两个人,就是殿下一个人过了紫林,若州城也同样要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