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马池要冲在前面,但要走在后面。到了山上捡一些别人挑剩下的就好。”
“安歌愚钝,请将军明示。”安歌其实已经知道秋吾的意思,但事关重大,她不敢仅凭自己的猜测断定。
秋吾告诉安歌:“殿下决定亲自前往,乌鸦山上的东西,没有殿下的允许,谁也拿不走一块瓦片。只有那些各部看不上的东西,殿下要处理也很麻烦,但你刚好需要。”
秋吾顿了一瞬,摆出无奈又苦涩的笑脸:“你也可以请殿下从各部抽调些人手给你,他们几次三番对殿下阳奉阴违,只要你开了口,殿下想必会借此给他们醒醒脑。而且……”
而且什么,秋吾没说。但安歌知道,而且‘征讨乌鸦山武贤王以饮马池做引子,所以会给饮马池一些优待。’
“你走吧,殿下骑回来的马就在辕门外。”安歌还是长跪在地,她不敢让秋吾看到她涕泪交加慌乱惨白的脸。
秋吾背过身去,安歌才起身一拜,然后冲了出去。
冲到辕门外面,一眼就看到了秋吾说的马匹。安歌没有丝毫迟疑,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秋吾一动不动的站了很久,眼睛紧闭着。鼓响三更才醒过神来,去大帐向武贤王请罪:
“镇北武贤王府一品将军秋吾请武贤王殿下治罪。”
武贤王知道秋吾一定会来,所以一直没睡。递给秋吾一坛酒:“本王赦你无罪。”
秋吾接过酒坛与武贤王对饮。两人各自牛饮一坛,武贤王让秋吾坐下。在他的前面还有六坛酒,是武贤王特意准备的。
秋吾也不客气,抱起酒坛就是一通狂饮,大有醉死方休的势头。
秋吾醉得人事不知,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自己的帐篷。望着透进来的几束阳光,知道大概已经是午时前后。
秋吾大字躺平,问侍卫:“殿下和徐林将军走了多久了?”
帐外的侍卫答话:“殿下不到四更天走的,徐林将军领一百兄弟点卯刚过离的营,现在是差不多是未时了。”
“殿下带了多少人?”
“只带了两个斥候。”
秋吾无奈一笑,武贤王大概是把他灌醉之后就走了,灌醉他的原因,一是知道他心事太重,二是不想听他唠叨。
“我们都过了好一段舒服的日子啊!”秋吾心里这么感叹,又自言自语说:“这样的日子大概不会很长了。”
徐林赶在黄昏与各部汇兵,在他来之前,已经有六个部族出兵,总兵员达到了一万四千余。但还在为谁当联军指挥争论不休。
徐林虽然只有一百人,但他是武贤王的人。他一到,各部都十分默契的推选他当总指挥。
饮马池部族族长已经见过安歌公主,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按照安歌公主的指示,他主动请缨担任前锋。
在其余各部看来,饮马池部族的族长是真的急了,想要尽快攻克乌鸦山救出女儿。
徐林从其余五部各抽调两百人给他,组成了一支大致跟乌鸦山兵力相当的杂牌军。
饮马池部族的族长将各部抽调来的兵员重组,然后立刻把驻地向乌鸦山方向推进二十公里,跟乌鸦山前沿阵地对面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