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过如今嘛。
“不好意思冯小姐,让您失望了。我不善作诗。”夏纡清微抬下颚,神情镇定自若,脸上还隐隐带了几分傲气。
她自幼倒是好读书,也涉猎颇广,不过却不擅诗词。评鉴一二倒是无妨,若要说作诗倒是真的不行。
“啊。”冯筱云面上很是惊讶,“是我鲁莽了,以为乡君惊才艳艳,既能复原前朝的点茶之术,也定是精通这些吟诗弄词的小技的。”说完一脸追悔,好像不该当中揭人短处的样子。
于是,众人切切私语,开始议论纷纷。
“不过是好运罢了,空有皮囊。”
“奇技淫巧而已,竟也敢在圣前搬弄。”
“夏家早就落魄了,凭什么封她?”
每一句听到了,可夏纡清却不甚在意,都是些闲言碎语。
若是换一个人在这里,可能立刻就会脸色涨红,觉得羞愧难容。但夏纡清不。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她接受自己的不完美,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和不擅长事情,这太正常了。
夏纡清笑了起来,笑的坦坦荡荡,自信从容。
然后朗声道,“冯家诗书传家,文官清流,冯小姐家学渊源,谁又能比得上您呢?纡清自愧不如。”
原本是一句自谦夸人的话,却被夏纡清一脸傲然地说出来。
是嘲讽的味道。
不少看热闹的人,差点要忍不住笑出来。冯筱云因着家学渊源,才情出众实在是正常。大家不过是面子上捧着她罢了。若是以己之长攻人所短,确是有些欺负人了,还有些小家子气。
没成想今日被夏纡清明晃晃地说了出来,这冯筱云的面子往哪儿放,她还要不要她温婉大方的形象了。周围的一个个要在心里笑死了,这一枝独秀终于遇上对手了。
偏偏面上还不好说什么,人家明明说的都是好话。
面前的夏纡清,气场全开,气势稳稳地压了她一头。一种骨子里的骄傲自内而外地散发出来,气质高贵的像是皇家的公主。
冯筱云看着要气疯了,面部微有些扭曲,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拼命忍着,嘴角还要露出淡淡的微笑。她是京城最出色的大家闺秀,她要宽容大度。
她走到哪里都是被人捧着的,永远只有她俯视别人的份。只能是她问候别人,她关心别人,因为这样可以显示出自己善良大方,知礼懂事,家教甚好,是大家闺秀的典范。可今天竟然有个人如此讽刺她,她凭什么,不过是个破落的贵族罢了,她爹夏辙连个正经的官位都没有。
夏纡清看着冯筱云碍于教养只能拼命忍耐,心里甚是畅快。
阿紫有些担心的拉了拉她的手,夏纡清回了个莫要担心的微笑。得罪了冯筱云,她一点都不怕,这种事情说破天也就是是小姑娘拌嘴,没什么大不了的。
转身便和裴三接着聊了起来,完全无视了冯筱云。裴三也是满不在乎,拉着她就到别处玩儿去了。
夏家一无圣眷,二无官位,更没什么可怕的。那冯家再厉害也左右不了皇帝的思想,若无大罪,有什么可在乎的。
若是名声,那些虚伪的名声不要也罢,夏纡清不在乎这些,都死过一次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她只想做最真实的自己!
委屈?当然是不能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