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小韩世子都浑身发冷,心说大约今天表现的太过了,偏离了纨绔无能的主线,竟被这位询问意见了,不妥不妥,眯了杏眼谄媚道:“殿下英明神武,自有妙计,微臣全听殿下的。”
五皇子貌似赞许地看向韩十一点点头,说道:“既如此,周学章必是不能做掌议了,还是按原来计划,十一做这个掌议……”
韩十一听到这里忙拦住,“殿下,微臣忽然有办法了……”
抬头看去,正对上五皇子疑似带着笑意的目光,韩十一深觉五皇子面瘫脸上那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眸充满了奸诈狡猾,委实不像世人传说的那样正直耿介。
而五皇子则深觉韩十一聪明的恰到好处,不多一分不少一分,就这样刚刚好。便想着吩咐下去,以后上茶的时候韩世子那一盏切记要上温茶了。
晚饭照例是在五皇子府里用了,意外地只有五皇子与韩十一两人。
韩十一终于没忍住心里的好奇,放弃了心爱的清蒸桂鱼和冰糖肘子,试着着问道:“二皇子受伤,与殿下有关?”
五皇子隔着桌面凝视着韩十一一字一句反问道:“你以为呢?”
韩十一对着他深潭一样看不出情绪的目光,脑子竟一时不那么好使了,微一点头道:“想来是了。”说完方觉得坏事,怎么就把实话说出去了?
那面瘫五皇子竟嘴角浮现出一丝寓意不明的笑意,说道:“是他们自己想演这出戏,只是提前被我发觉,便推波助澜,让他们把戏演得更真了些。”
韩十一点头道:“殿下仁厚!”
五皇子一挑眉道:“这样你还说我仁厚?”
韩十一诚恳说道:“那箭头毕竟偏了一寸,还不是殿下仁厚吗?”
五皇子反问道:“是你,你会怎么做?”
韩十一思索了片刻,说道:“我并无兄弟争家产,这事真不好说。”说完却低下头去,目光不再如之前坦诚了。他想到了夭折的弟弟,真正的韩十一,想着如若弟弟活着,自己是什么都肯让给他的,只这话不好对五皇子说,毕竟皇室自古无亲情,说了他也不会懂。
五皇子也看出了她情绪的变化,便也不再追问。
韩十一便转了话题问道:“可如今皇上疑了殿下,这事如何收场?”
五皇子知这事韩十一故意转移话题,便也没了刚才兴致,只说道:“既是我助了他们做戏,自然留了线索让他们查去,左右神鹰卫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五皇子既不想说明白,韩十一也愿再细问,夸了几句剁椒鱼头又夸了几句卤得豆干味道不错,见五皇子恢复了面瘫无语的常态,她就继续与酒菜奋斗了。
五皇子虽面上不显,心情却更加糟糕,因他看着韩十一虽边赞菜色边大口吃菜,颇有些潇洒不羁的样子,偏偏那吃相却甚是耐看,粉面桃腮朱唇贝齿。他懊恼地避开不看韩十一,却仍觉得口中食物味同嚼蜡。她必是误解自己是那罔顾兄弟情分的人了,是啊,她与自己夭折的弟弟感情很深,多年以前她提到那个兄弟是如何的眉眼飞扬。
晚饭后,五皇子意外地带了韩十一参观了府里的地牢,听闻这个消息陪着同去的新亭寄野以及陆泷张书鹏等人深觉他们主子这个决定是不太明智的,那个韩世子显然还摇摆不定地不肯上他们这条船,这么信任他委实冒险。
虽然皇子府里有一个隐藏的地牢不算什么,但韩十一深刻明白知道的多死的快的道理,想推三阻四不去看这个机密的所在,又担心表现的太明显反而被怀疑,只得装作很兴奋地样子,伙同大家去地牢消食儿了。
让韩十一想不到的是,地牢的入口就在几人平日里议事书房的东稍间,这稍间是平日里陆泷和张书鹏办公的地方,可见五皇子对两人的信任。自东稍间的暗门进去,是斜向下的石阶,几人拾阶而下,经过一条曲折的地下走廊,隔十丈远便有一个站岗的士兵,转了两个弯才到了一间正厅,厅里还有牢头在有条不紊地办公,见了五皇子等人,忙起身迎了过来。
“将威远门程明四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