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棠有想过,如果赵氏再次对自己出手,那么她们两个人之间就只能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对于一个纠缠不清,且又不依不饶的敌人,周晓棠只有一个念头:那人必须死!周晓棠虽然从来没有杀过人,但是她绝不是一个优柔寡断之人。她一向奉行:该出手时就出手!从不拖泥带水。
过了两天,周颖莲神色慌张地找了过来,她告诉周晓棠:“不好了,赵氏见到了祖父,我娘说赵氏告诉祖父,欢喜门最近正在大肆招收弟子,以你的灵根资质可以直接拜到金丹修士门下。”
周晓棠一头雾水,忙问:“大姐姐,欢喜门是什么门派?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为什么你脸色这么难看?”。
周颖莲一脸尴尬,忙把周晓棠拉近身,凑到周晓棠耳边悄悄说:“那个门派就是专门搞男女双修的……反正里面乱的很!里面的人都不太正经。你可千万别去那种门派!太丢人了!”。
男女双修……周晓棠脑子里嗡的一声:赵氏果然狠毒,她真的太会恶心人了!
周颖莲一边安慰周晓棠,一边自己又气得咬牙切齿,道:“你也不要太担心了,祖父不是她花言巧语就能糊弄的。不过,赵氏这个女人真的太恶心了,居然给祖父出这种馊主意!亏她想得出来,她好像忘了自己也有一个女儿。我娘说了,你要是去了欢喜门,我们家的女孩子以后都别想嫁个好人家了。可恶!赵氏其心可诛!”。
周晓棠连忙安慰周颖莲,道:“大姐姐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去欢喜门的。你先回去帮我盯着点,我过会儿就去找祖父说清楚。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周颖莲点点头道:“好!你放心!赵氏那边我会盯着的,你也万事小心!那我先走了!”。
周颖莲走后,周晓棠坐在椅子上,思索着祖父平时的为人处事风格。
祖父的天资在周家镇也只属于中等水平,不及大伯父,更不如大堂兄。他能够在这个周家镇中成功筑基,子嗣繁荣,仰赖于他性格的谨慎,可能也得益于他骨子里的冷漠和审时度势的判断能力。
祖父是一个对家族有绝对掌控欲和归属感的人,他有属于自己的使命感,他渴望家族壮大,他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壮大家族的机会,赵氏也是看出了他内心的渴望,舌灿莲花的诱惑……
但是,这个诱惑还不够真实有力!周晓棠笑了,该轮到她去帮祖父坚决抵制诱惑了。
周晓棠把自己的修炼等级显示为炼气三层,面带笑容地去求见祖父。
祖父一见周晓棠便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大喜,道:“我的乖孙女,你又晋级啦!真的太好了!”。
周晓棠连忙磕头行礼,道:“祖父好!托祖父福,孙女又晋级了。”。
祖父高兴地搓着手,道:“太好了!太好了!地上凉,快起来吧!”。
周晓棠笑道:“谢祖父!”。
周晓棠起身后,不紧不慢道:“孙女最近听说赵氏有和祖父建言,送孙女去欢喜门。不知祖父是否心动了?”。
祖父捋了捋胡子,慢慢道:“此事还在商议中。”。
周晓棠慢悠悠道:“祖父恐怕要中赵氏的奸计了!”。
祖父一惊,道:“棠儿,此话怎讲?”。
周晓棠笑道:“祖父应该知道赵氏曾经陷害过孙女,她与孙女有仇,且不止一次下手。这次她只不过是包藏祸心罢了!欢喜门是什么地方,祖父定比孙女清楚。祖父,您不觉得可疑吗?”。
祖父忙问:“什么可疑?”。
周晓棠娓娓道:“这欢喜门也算是个二等宗门了,里面也不乏精英弟子,金丹老祖完全可以在里面精挑细选徒弟。凭什么要便宜外面那些不知底细、没有多少修为的修士呢?这做法根本不像是诚心收弟子,倒像是哄骗外面没有背景的散修给他们当炉鼎……”。
周晓棠很清楚祖父是个小气人,平时对自己都抠门,舍不得用好的,吃好的,典型的守财奴,最怕竹篮打水一场空,便有心刺激,道:“孙女要是去了,就算进去当炉鼎,祖父也是鞭长莫及。祖父对孙女这些年的精心呵护,也只不过是白白便宜了那欢喜门。”。
祖父顿时脸色发青,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暴怒道:“这个赵氏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算计到老夫头上了。来人,把赵氏给我狠狠地打四十大板!”。
周晓棠忙劝道:“祖父息怒,打四十个板子太重了!万一把她打死了,父亲和弟弟妹妹要伤心的。依孙女看二十板子就够了,让祖母行刑的时候看着点,别真打伤了。她这么吃里扒外,整天算计孙女,呆在家里也不合适,还是让她出去吧!”
祖父沉默了片刻,点点头,道:“也好!还是棠儿稳妥。这个赵氏,明日就把她赶出周家镇,我以后是再也不想看见她了!什么东西!”。
周晓棠由衷感叹道:“赵氏姓赵,她就只顾着自己的私心,怎么能体谅祖父为我们周家兢兢业业,不辞辛劳呢!”。
祖父心里一阵妥帖,感动道:“还是你这孩子懂事!往后周家就靠你了!”。
周晓棠和祖父聊了两句便离开了。
第二日,周颖莲笑嘻嘻地看着受伤的赵氏被周家人抬出了周家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