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清楚巴拉克是谁,他不像赫伊德那样,对书籍或者历史感兴趣。
同样他也不清楚,这会身边的阿斯特罗斯,心里纠结的都快打成麻花了,思索着要不要直接撤退,毕竟如果帷塔伦真有能干掉贝利亚斯的猛男,她呆在这里也是于事无补。
可是,阿斯特罗斯不甘心,她记恨着很多年以前,夏皮罗·格拉西亚对着她脸释放的盾猛,那次打的她差点毁容,同时粉碎了她作为暗黑三骑士的防线,只能老老实实遁走,这是何等的耻辱。
现如今夏皮罗已死,可是他的子孙还活在这个世上,阿斯特罗斯无法虚伪的和自己说什么宽恕原谅,那不是属于恶魔的词汇,报复,让他们感受痛苦,使封印了奥兹玛的五圣者即便死去也不得安宁,才是阿斯特罗斯想去做的事。
而现在,她必须先把自己藏起来。
“期待亡灵的表现,如果真的能如你所愿的话,我会出手帮你刺杀掉——”
没有说完,阿斯特罗斯身躯只留下了一个残影,余音袅袅回荡在议事厅中,弗纳尔有些疑惑,不太懂阿斯特罗斯今天怎么了。
泰伦斯不过坐以待毙,赫伊德也被他的分身弗朗茨盯住,胜券在握的如今,她应该多少做点什么,搅乱自己的局势,或者明里暗里威胁几句,催促祭品加快奥兹玛的脱困进度,寻找那个所谓的乌希尔教团。
“吃错药了吧。”
喃喃自语,弗纳尔干下一杯红酒,冷笑着:“我倒要看看,这次谁还能和我抢这个位置,即便是海因里希二世,不,赫仑复生,也别想能够战胜我!”
……
“你是说,罗赫死了。”
熟悉的位置,赫伊德坐在书房中,捧着一本书老神在在的看着,对于艾丽丝突然出现,以及她的描述并不惊慌,反倒是有点微妙的好笑。
按照罗赫的说法,自己是被使徒选中的人。
如果他说的是可预见的未来,那么能看到这点的罗赫,又怎么会这么简单死去。
退一万步说,即便罗赫真的断气了,赫伊德也不相信这个家伙会这么简单就死。
赫伊德从与罗赫第一次见面,就有一种非常莫名的感觉,不知道该说是信任还是眼缘,又或者是单纯的出自于直感。
他总觉得,罗赫很强,而且身具时运。
“那么,接下来你建议怎么做,我的大哥可是在那里等待很久了,如果他真的和奥兹玛有关系,那么现在那些贵族很可能就是伪装者,去教团举报固然是一条路,但我要是教宗,我就不会出手。”
赫伊德盘点着局势,不紧不慢的啜了一口茶,笑道:“等吧,不着急,该是我的谁也夺不走,你觉得呢?”
艾丽丝面容藏在兜帽下,嘴角微弯道:“殿下聪慧。”随即消失在这个房间中。
很显然,赫伊德并不慌张,这是艾丽丝想要的品质以及结果。
使徒寻找的人可以是暂时的弱者,但那不过是蛰伏而已。
赫伊德自然是聪明的,他把弗朗茨安插在身边,大大方方的让人监视,从侧面保障了自己此刻的安全,同时示敌以弱,无形之中有了坐山观虎斗的可能。
只是,再残血的老虎,也不是赫伊德能打得过的,他是既想活着,也想要老虎屁股下面的那座山。
为此,他把最重要的本钱给了罗赫,直接梭哈了出去,自己身边只留下无法操控的塔拉库沓,还有忠于自己的巴恩。
夺嫡即是盘算,也是博弈,不可否认以小博大总是充满风险,但其所带来的高额收获,却又让每一个踏进局中的人欲罢不能。
如果你能回来,我这一手奇兵,可就有大用了。
手掌按在的书页上,赫伊德闭上眼睛,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心情十分的不错。
芙蕾捧着茶点,站在门外表情有点古怪。
怎么,就哼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