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林浊向他们表示,那日被山贼掳走后,自己亦是备受尊崇,匪众还特意安排了贴身护卫保护他。后来,待及发现山匪欲谋逆起事,想劝已是来不及,故只能跟着山匪一道下山,再寻良机脱身。那晚山匪被灭,自己本想趁乱去寻官军,哪只两个护卫紧紧跟随,直到前几日才甩开他们,恰好又遇到了来寻他的官差,这才到忻州府来。
布、索两人听着林浊的一番际遇,只呼怪自己寻得晚了,望天使大人担待,又自罚了几杯。
林、秦两人年龄相仿、话语相投,喝得颇为尽兴,到后来竟有所僭越,称兄道弟了起来。
午间喝得实在太多,加上头部伤势未愈,林浊还微有些头疼了起来,是以整个下午都在休息,连晚上忻州知府准备的晚宴都推脱掉了。
这一夜,林浊昏昏沉沉,早早便睡了下去。
……
第二日清晨,林浊还在梦中,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谁呀?”这么早就敲门,林浊颇有些不耐烦。
“天使大人,今儿一早便要启程了,小的是特来请您的。”门外一小厮低声低气答道。
对了!今日要去天都!林浊这才猛然想起这茬,昨日几杯黄汤下肚,早已将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不过转念间,林浊心中又犯起了嘀咕。自己这一走,火凤凰可怎么办呢?可如若不走,又能如何呢?想来也没个结果,而那人还在门口候着,林浊也不便再磨蹭,只得洗漱了一番,跟着他走了。
跟着这小厮在府里穿行,林浊这才发现这秦卫这小子的府邸修得还真不赖,亭台楼阁、水榭飞花,应有尽有,敢情还真是个有钱有情调的主。
走到府门口,林浊才发现布索、秦卫还有忻州知府已经在门口候着了,还有一队精武的士卒。
眼看要启程,林浊、布索对着秦卫、忻州知府自是一阵寒暄,聊表感谢。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这才坐上马车,正式启程,朝着天都进发。
还是熟悉的轿子,还是熟悉的布索,林浊坐在这马车中不由一阵感慨。不知火凤凰现在如何?会不会再冒出来将自己劫走?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到她呀?愁呀!愁呀!眼看已经出了忻州城,那份愁绪却一点也没有减轻。
“哒哒哒!哒哒哒!”
忽然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轿子旁传来,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莫不是火凤凰真的来啦?林浊内心颇有几分期待,却不免又有几分担心。掀开帘布,却发现前方却是秦卫。
只见他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着一身闪亮戎装,甚是威武。
林浊见是他来,便立即下了轿来,那秦卫也下了马来,大步朝林浊走来。
“秦将军可是有事?”林浊先问道。
“哥哥这么问可是生分了。忻州离天都虽不是甚远,但眼下兵荒马乱,弟弟我特意从亲兵中选了一队精干之士护送,定可保哥哥周全。他们也俱是我心腹,可供哥哥差使。适才忻州知府在,有些话我不便多说。哥哥初到汉国,素无资产,乍到天都又没个亲朋故旧,弟弟我能量有限,只能尽点微薄之力,给哥哥准备了些银两,好在天都打点一二,还望哥哥不要推辞。”说罢,秦卫竟从腰间拿出了厚厚一叠银票。
秦卫这番话端的是情真意切、言辞恳恳,无论他是想巴结也好,还是真把自己当兄弟也罢,这番话已着实将林浊打动。除了火凤凰外,眼前这人便是自己在这异世上最为亲近之人,他已经在心底认下了这个好兄弟。
他也不再客气,接过秦卫手中的银票,不无感动地说道:“多谢兄弟抬爱,这份心意哥哥记住了,来日定不相忘!”
秦卫向林浊抱了抱拳,又向远处的布索打了个招呼,便翻身上马,朝着忻州府的方向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