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不开眼的,竟然敢冒犯林大帅!”
那几个大头兵见自己上司都对这人如此恭敬,定是朝中重臣无疑,顿时吓得齐齐跪下,争先高呼:“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尤其那个先前冲撞林浊的兵痞,此刻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连连自扇耳光,“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林浊也不想为难这些小卒,只是道:“罢了,不知者无罪。只是不知为何这街上空无一人?
“林大帅初来乍到可能不知,现在已经是宵禁的时辰了,任何人等不得外出。不知大帅这是要往何处?”吴天恭敬应道。
原来如此,可无论如何,自己这事今夜一定要办。林浊称道:“明日即要赶赴西北,但还有些事要与大祭司布索相商。可这天都的路着实不熟,寻了半天都还没摸到门路。”
吴天倒是会见风使舵,赶紧道:“无妨,我们巡夜也要路过布大人府上,愿护送林大帅前往。”说罢,这吴天还赶紧让旁边骑兵让出马来,准备让林浊骑着。
尽管不知这吴天是不是真的路过布索府上,但这番言语却是让林浊颇为受用,被人捧着总归是好的。不过这骑马他却是不会,于是推辞称想要饭后走走,消消食。
这吴天一听,竟也下了马来,陪着林浊慢走,给林浊介绍起了天都的风土人情、地形地貌起来。
这些东西林浊自是无心去听,只是心中盘算,这吴天也还算个人才,自己今日才被封为靖边元帅,他这个夜训营的小官竟然就已知道了,且似乎连他的名字都打听到了,说明还算是个有心人,且尽管年纪不大,但为人处世颇为老道、善于逢迎,倒可结识一番。
不多时,一行人等就到了布索府前。林浊向吴天谢道:“有劳吴守备及各位兄弟了。”
“林大帅客气了!这是我等的荣幸!下官还有巡夜任务,就不打扰林大帅与布大人商谈要务了。末将会差两个精干兵士在府门口候着,届时再送大帅回府上。”
林浊一想自己可能确实还找不回去,也不再客气,行礼致谢,便与吴天告了别。
这吴天刚走,布府的大门吱地一声就打开了,一张浑圆的脸从门缝中探了出来。
“林大人,真是你呀,刚听门口一阵热闹,我就听出是你的声音。请进请进!”原来那人正是布索的管家李老头。这厮也没少与林浊掷骰子喝酒,对林浊的声音自是熟得很。
“李管家,布祭祀睡了么?我这次来是有要事与他相商。”林浊也不客气,侧身闪进府中,一边说着,一边就作势要往厅堂走。
哪知李老头一把将他拦住,为难说道:“林大人,若您是来找我家老爷的,那实在不巧的很,受圣上差遣,我家老爷今日午后动身去了辽东,说是当地求雨甚急,现在只怕已经出了冀北地界了。”
什么,走啦?
这布老头不是刻意躲我吧!那我这般火急火燎赶过来是为做甚!难不成大半夜跑过来喝茶?
眼见林浊面露不悦,李管家赶紧道:“但我家老爷料到林大人可能会来找他,故特意留了封信让小的转交给大人。”说罢,便从袖中抽出一黄皮信封递给林浊。
林浊赶紧将信拆开,抽出里面的纸笺,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六个大字!
“靖国难圆功德”